” 宁锦婳怔了片刻,瞬间羞红脸颊,“你——龌龊!” “那婳婳解释一下,为何在我这龌龊之人的书房?你在找什么?” 他笑着,眼底却毫无笑意,静静盯着宁锦婳。 “你、你这么凶干嘛!” 随着肚子渐大,他几乎没对她说过重话。宁锦婳眼神闪躲,低垂眉目间瞥见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她一手扶着腰,抬头道:“你书房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我看不得?” 陆寒霄皱眉,“书房乃军机重地,旁人不得擅入。” 宁锦婳睁大美眸,“你都说了旁人不可擅入,那我是旁人吗?我是你的内人!” 陆寒霄:“……” 自从她怀孕后,胡搅蛮缠的功夫见长,陆寒霄还真说不过她。 “婳婳,不要任性。” 他眸光深邃,“你之前从不来这里。” 这些东西放在她眼前她都不会看一眼,陆寒霄不是防她,而是这个节骨眼儿,太巧了。 昨日刚传来密报,已经找到宁重远的踪迹。 他还未告诉宁锦婳,一来是他办事求稳,人不在滇南,万一中途出了岔子,让人白高兴一场,她身怀有孕,禁不住这样的刺激。 其二嘛,便有些复杂和微妙了。 宁重远,他的大舅兄,生于京都长于京都,在流放途中被劫走,下落不明。 梵琅,他的大统领,从未离开过滇南,三个月前忽然不知所踪。 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竟凑到了一起,饶是陆寒霄这样心机深沉之人,也百思不得其解。 而他的妻子和大统领之间……似乎还有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尤其当初宁锦婳瞒着他跟梵琅见面,在得知的那一刻,陆寒霄实打实动了杀心。 不过他不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商纣王,梵琅天生神力,在战场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是个不可多得的猛将,还有两人的血脉羁绊,上一辈的恩怨…… 冷静下来后,他自觉不能仅靠一点怀疑和猜忌,便杀了他。 后来梵琅不知所踪,宁锦婳也没有再提过他,就连他送的、后来被陆寒霄三百两硬“买”回的来的狼犬“大将军”,也因为宁锦婳怀孕,不能受惊,锁起来关了下去。 派去找宁重远的人一同找到了消失已久的大统领,正巧这个节骨眼儿上,向来对政事不感兴趣的宁锦婳来他书房翻找…… 一瞬间,陆寒霄阴暗的内心闪过无数猜想,都不怎么美妙。 可问到宁锦婳身上,她又怎么能承认自己担心他、心疼他呢?她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唯独剩个高高在上的空架子,如果连这层遮羞布都要给她扒光,那她在他面前的尊严也没了! 她咬死都不可能说实话。 她如今双身子,上一次生陆钰时太过惨烈,她闭着眼的虚弱模样让陆寒霄至今心有余悸,因此宁锦婳什么都不用说,只用挺一挺大肚子,让人拿她没有丝毫办法。 陆寒霄不着痕迹地瞥了眼书案,宁重远和梵琅的那封在最右侧那摞中间,四周齐整,她还没翻到。 他沉默着把她翻乱的东西一一整理好,最后目光看向角落里扶着肚子的小妇人。 “走罢。” 宁锦婳自然地伸出手臂,让他护着自己离开书房。她本没当回事,方才说的也是心里话。这些外人看起来机密又重要的东西,在她看来一文不值。他们走过这么多年,他难道还不信任她么? 陆寒霄沉默许久,道:“婳婳,日后你安心养胎,别去不该去的地方。” 宁锦婳脚下停滞,抬眸问:“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男人面不改色,凝视她,“你不用操心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