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忍受,她慌慌张张从他怀里挣脱,一副胆怯又不知所措的可怜模样。 “阿音你……是个姑娘?”楼诤佯装讶异,如愿见到了她羞怯的模样,“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沈烛音不得不装出一副迷茫而怯懦的模样。 楼诤绅士地脱下外衣,罩在她身上,“我先带你回去。” “谢世子。”沈烛音低低地应了一声,像受了惊吓的无辜小鹿,楚楚可怜。 走出几步,她又顿住,“还请世子等一等。”她赶忙折回,将信件一一捡起,收入怀中。 楼诤帮她捡起脚边一封,信封上的“绪”字惹眼,信纸上的“音音”更令人遐想。 “阿音受伤了不忘这些,可是很重要的人写的?” “朋友而已。”沈烛音轻描淡写,听出了他的试探,并不想言子绪被他盯上。 朋友?楼诤心里冷笑,他怎么不知道她还有个会通信件的朋友。 而且还像个男的。 最好不是。 沈烛音逐渐缓过神来,辛才怎会突然针对她,楼诤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等偏僻之处,还出现得那么及时。 英雄救美,如果是上辈子的她,估计已经为他倾倒,完全不会去想其他的事。 楼诤将她带回了自己的舍房,还命丁德用最好的药膏给她上药。 丁德在她旁边道:“这等药膏是宫中太医调制,珍贵得很,平常人哪用得到。” 沈烛音“感动”地眨了眨眼,“世子如此慷慨,烛音当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楼诤轻笑,“药膏而已,算不得什么。何况我的东西,能用在阿音这等漂亮姑娘身上,是我的福气。” “世子……”沈烛音微微垂首,很不好意思,“世子说笑了。” 楼诤伸手摸上她的头发,“阿音是个漂亮姑娘,这算不算我和阿音之间的秘密呢?” 沈烛音腼腆一笑,“当然算了,世子待我这么好,烛音无以为报。若是世子不嫌弃,日后我常常给世子送些糕点。”她压低声音,怯怯又慇勤,“是我亲手做的……” 楼诤笑得温柔,浅浅道了一声。 “求之不得。” ……沈烛音模仿着上辈子的自己,忽然觉得自己也怪恶心的。 难怪阿兄能看出来她喜欢楼诤,毕竟他又不瞎。 夫子院里,谢濯臣在替裴夫子整理藏书。同窗唐扬来借书,与他闲聊道:“谢兄和楼世子可在京城是故交?” 谢濯臣理著书架随口道:“不曾有过交际。” “啊?”唐扬似是很惊讶,“我还以为,世子是和谢兄有故交,所以才特意要求住在你们隔壁的。” “特意要求?”谢濯臣顿了顿。 唐扬在学理会兼当管事,平日负责的便是学子们舍房安排这一块。 “对啊,还是夫子特意来交待我们的。” “既然不是为谢兄,那就只能是为烛音了?”唐扬继续猜测,“我来的路上,见到世子护着一人回舍房,还用自己的外衣将那人从头遮到脚。看身量,确实有点像烛音。” “什么时候?” 唐扬吓了一跳,原本在书架对面的谢濯臣忽然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就刚刚啊!” “唉!” 唐扬二丈摸不着头脑,怎么就跑了。 沈烛音觉得累,与楼诤虚与委蛇实在耗损精力。她正琢磨着怎么脱身,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丁德上前开门,见到是谢濯臣便让开身来,楼诤起身相迎。 “谢兄。” 谢濯臣一眼就看到了沈烛音,额头好大个窟窿,左脸还有擦伤。 “怎么了?” 他一时忘了礼节,漠视楼诤,直接阔步到了她面前。 沈烛音刚想说话,却被楼诤抢了先。 他叹了口气绕到二人面前,“是那个亲娘在厨房烧水的辛才,前几日被大家知晓此事,他被人嘲讽了一番。不知为什么,他就认为是阿音说出去的,趁着没人推了她。” “也怪我,若我再早一点出现,就能制止此事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