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承宴西装革履,头发梳的没有一丝散落的碎发。 宋遐也是精致妆容,举手投足间,没有丝毫缓乱。 许晓行刚才那点讪意全无,他轻笑一声,反讽道:“临危不乱这点,我还是要向父亲母亲看齐。” 许承宴和宋遐如此聪明,自然是听出了言外之意。他们双双一愣,一时间不知要讲什么。 接着,许晓行又说:“谢谢父亲和母亲赶回来处理公司的事。” 他语气带着点埋怨。 父母在公司的事,他听杨秘书汇报过了,他很感激两人能如此快速地将幕后之人绳之以法,但是刚回来就看了一眼医院里的人就去公司。 这未免有些无情了。 可能这想法有点幼稚,所以许晓行在说完这句话后几秒,又接上一句:“父亲母亲,我先走了。” 他没等两人反应,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而另一边的许想真,此刻在雀山半山腰。 她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额头上的汗水滴滴落在满是尘土的石阶上,浸湿一片,心脏处因呼吸急促而剧烈跳动。 她抬眸望着山顶端——云烟萦绕遮掩着的普陀寺庙。 那是祈求平安健康最灵验的地方。 “就剩三千多石阶了。” 许想真眼神坚定地看着若隐若现的普陀寺,说着话鼓励自己。 上寺庙的路有很多种,但她却选择了最长最累的那一条路。 仿佛自己累一点,就能为医院中的两人分担一丝痛苦。 “神佛,您等着我,我就快到了。” 对于医院两人,她无能为力。许想真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求佛。 诚心几分,那五千七百八十二的石阶足以证明。 八月末的烈日依旧毒辣,许想真歇了两分钟就又直起身,往上爬。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金乌西沉,求愿之人皆陆续下山时,许想真才来到山顶。 “……到了。” 她唇角上扬,如释重负地呼了几口气,平复气息。 她理了下自己的额角凌乱的碎发,踏进门去。 大殿内香火旺盛,缕缕的烟从燃着的香头处向上弯转着,在空中弥漫开。浮游般细小的尘埃,在夕阳的余晖下,若隐若现,散发着光。 镀着金漆的大佛就端坐在大殿正中央,和蔼慈善的眼睛半垂着,似是在注视信徒,细细倾听愿望。 许想真站在大佛面前,连续鞠了三次躬。 她点燃桌上的长香后,双手捏着香尾处插到香炉上。 香炉密密麻麻插着长香,许想真插上去时一个不注意,热烫的香灰落到她的手背上,白皙的皮肤瞬间红了一片。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