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来时脸肿和眼睛充血,缓许久才恢复过来去上班。 之前许知意每个月都会因为这事有那么几天是上班迟到的,但是后面不会。 许初一上次对他说过喝酒伤身,所以许知意不会再喝酒麻痹疼痛,只能吃药生生忍着。 方才他头疼的毛病又犯了,起床找止痛药时不小心把桌上的水杯碰倒了,碎了一地的玻璃。 水杯落地的声音刚过没几秒,许知意还未回神就听到门外许初一的声音了。 他心底打了个激灵,胡乱收拾碎渣时不小心把手掌割伤了。 许知意知道许初一站在门外,定是满心担忧。他若是迟迟不开门,了解他性格的许初一肯定会发觉什么。 许知意不敢让人发现反常,硬着头皮把门开了个小缝,还不放心地用身体严严实实挡住房间里的那片狼藉。 割伤淌血的手稳稳别在身后。 许知意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但他太低估许初一的细心程度了。 眼前的许初一听着许知意的话,眉头又紧蹙了几分,语气强硬道:“大哥,那边手给我看看,看完我就走。” 许初一目光紧紧地盯着许知意别在背后的手,一副‘大哥不听话他就誓不罢休不离开’的模样。 许知意掀起眼皮,落进许初一漆黑的眸子里。两人沉默不言,僵持几分钟后,许知意率先妥协。 “回去睡觉吧。”他语气透着一丝恳求的意味。 度过悲伤至极的两年后,许知意从不在许初一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了,如今这语气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头部痛感再次袭击,许知意稳住即将溃败的情绪,面不改色地看着许初一,心底无比希望眼前这人快点离开。 许初一似是没听到这话,看到许知意泛白的嘴唇,顾不得什么了,直接上前拽起许知意的手。 掌心几厘米长的、还在渗血的伤口一览无余展现在面前,许初一顿时慌乱了。 “止、止血啊!” 在许知意还未反应过来时,许初一直接拉着人进了房间。 许知意像是没有意识的提线木偶一样,任由许初一拽着手避开地上碎渣往房间里处走去,还被摁着坐在了床上。 他视线下意识追随正在熟练翻箱倒柜找医药箱的许初一。 许初一原本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病急乱投医一般,凭着记忆翻找书柜底下的抽屉,没想到医药箱还放在原处。 原本这卧室不应该会准备医药箱的,毕竟许家有专门的医生,要放的话也是会放在许家医药室。 但自从许知意发高烧那次,药箱被遗落在卧室后,许初一以备不时之需就偷偷放了起来。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