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一个人到底傻到何等地步才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忙的四脚朝天。 后来,济州的大夫治不好他的身上被灵器贯穿的伤,梁蔚的伤情一直反复,几次在鬼门关外徘徊。 照顾他的李尘徽着急上火,便央着与他一同发现梁蔚的老道士想办法,那半路出家的道士不知从哪里弄来几副膏药,瞎猫碰上死耗子般竟让梁蔚身上的伤愈合,没过多长时间,便能下地行走了。 在也是在一个这样的傍晚,梁蔚第一次对李尘徽开了口,他拿着半块写着顾字的牌子,吐字清楚地说道:“我姓顾,其余的忘了。” ...... 饭桌上,梁衡悬空着一双短腿坐在凳子上,他的两边分别坐着梁蔚夫妇,梁蔚面上带着笑意,与梁衡聊了几句。 梁衡虽然很想亲近梁蔚,小孩子独特的感觉让他对着微笑的梁蔚自动保持着一点距离,相对于精致美丽的姑姑,梁衡显然更喜欢李尘徽一点。 毕竟驸马都尉包了他此后的玩具(方才李尘徽在梁衡矜持地撒娇下,一时嘴痒答应给梁衡再做几个风车),梁衡指了指着李尘徽面前的盘子,示意他够不到。 李尘徽立刻长臂一伸,帮他夹了一筷子,梁蔚默默注视着他们,脸上的假笑依旧完美。 “小孩子果然精力旺盛,一天下来我都有些疲累,二殿下还能这么活蹦乱跳到这个时候。”李尘徽与梁蔚把梁衡送回清安居的厢房,走在回去的路上。 “你好像很喜欢照顾小孩子,”梁蔚的语气很是漫不经心,“若是没与我成婚,你恐怕很快就能有孩子承欢膝下了。” 李尘徽闻言愣了一下,“公主殿下这是在......是在宽慰他?”李尘徽有些疑惑的想。 “照顾小孩是件繁琐又辛苦的事,为人父母若是没有办法做好十足的准备,像我一样整日四处游荡,总不能叫人家满心期待的来我们这里受苦吧。”李尘徽说,“我说过,能与殿下相识是我三生有幸,命里有缘能同您活在一片屋檐下。” 前一句话他说的很认真,后一句可以说的上是戏谑了,梁蔚本觉得他拿说给梁珹的假话来搪塞自己,直到他借着门前灯笼的光亮看清了李尘徽郑重的目光。 梁蔚突然有种想要逃走的冲动,李尘徽的眸子仿佛总是带着灼热的温度,让梁蔚想要接近又害怕被灼伤。 良久,梁蔚才又开了口:“驸马说的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 梁蔚本是随口一说,想要结束这个话题,但李尘徽仿佛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臣没有,臣不是。”李尘徽的语气有些慌乱了,“臣只是年少时在山间捡到过一个受伤的小孩,照顾过他一段时间,勉强有那么一点见解,不想叫殿下误会。”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