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徽沉着地点了点头,面上一片认真,甚至还要伸手抱梁蔚过去。 不过鉴于公主殿下知道自己的斤两,他还是婉拒了,只是很守礼地把手递给了他,表示自己当下很柔弱,只能让李尘徽搀着才能走。 但当他真的坐到李尘徽床榻之上时,他才察觉到事情不对头,因为李尘徽当着他的面,把自己的枕头连着被褥抱到了另一边的软榻上,大有晚上要在此睡下的架势,梁蔚不断上翘的嘴角僵住了。 他疑惑地问为什么,没想到李尘徽等的就是这句话。 “之前我们就是这样睡的嘛,殿下说想要我像之前一样对你,我这么做不对吗?” “不是的,”梁蔚委屈地皱起眉,“是之前我们睡一张床,盖一张被,那时你……” “打住,”李尘徽闻言耳尖发红,语气很是不善,“你好好说话,等你好了我不揍你。” “梁蔚,你方才说的是夫妻之间才能有的事,”李尘徽见梁蔚委屈的像个小媳妇,心一横索性把话说了明白,“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你应该自己清楚。” “什么关系?”梁蔚像是听不懂,他抿着唇,眼底是秋水一般的粼粼波光,仿佛下一刻就要潸然泪下。 屋内又陷入了死寂,两个人之间仿佛只剩下噼啪作响的燃烛声。 是啊,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呢?若李尘徽不承认他的情感,那这些缱绻温暖的少年心事便只是一场痴心妄想的春梦罢了。 若梁蔚真的抛开那几年难得的喜乐时光,那李尘徽那些年踽踽独行的寻找又算是什么呢? 他们都以为彼此只是一厢情愿,可是又真真切切地体会了一次对方的感受,若说他们没有关系,恐怕对谁都是一场诛心的凌迟。 李尘徽没有回答,但却比任何回答都叫梁蔚觉得心安,他的徽哥不会不要他,就像是他不会让任何人把他从自己身边带走那样。 气氛到了这,李尘徽不好再不开口,于是他瞥了眼窗户上流动的符咒,对梁蔚说道:“殿下之前不是还起不来床吗?怎么一下子就有力气设下隔音符了,是哪位杏林高手治好了你?还是你刚到我房里就回光返照了?” “徽哥,我不是,我没有……” “我去给你拿药,你别乱走。” 李尘徽把梁蔚的床榻铺好,然后扬长而去,一点都不给梁蔚解释的机会。 然后,李尘徽就再也不给梁蔚好脸色,以至于梁蔚幽怨的眼神时常在他身上打转,让每日来找梁蔚议事的炳刃他们连气都不敢出,恨不得自己是条鱼。 可是驸马爷冷脸是冷脸,该给梁蔚煲的汤,熬的药一样都不少,属于给不了巴掌,只能憋着口气给他送甜枣的情况,看的暗卫们丈二和尚摸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