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狠狠在脸上抽了一记耳光,有种火辣辣的疼。 “还请百户大人见谅,纪九郎此人心思深沉,极为擅长藏拙。 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武功不过外炼筋骨,实则他早已达到大圆满,还偷学了一门招式凶狠的擒拿之术,寻常七八条大汉,根本近不了身。” 许献挣扎着坐起身,他右腿已经废了,就算痊愈,也会落下跛足。 那纪九郎当真是心狠手辣,半点活路也不给自己! “我看你这次怎么死!” 念及于此,许献心中大恨。 说起来也奇怪,归根究底害他落到这步田地的明明是林碌,可这位总旗却偏要怨怪被迫反击的纪渊。 “以下犯上,姓纪的小子好大胆子! 他武功再高又怎么样?难道敢跟朝廷对着干?” 萝卜粗细的手指敲打桌面,林碌那张肥脸上忽地露出一丝阴险之色,拍掌笑道: “谋害上官,足以下诏狱了!老许你这条腿断得好啊,正好借题发挥!来人,他娘的,人都死哪去了?” 林碌拍着桌子吵嚷,当即就要发签调派人手,拿下犯事儿的纪渊。 快刀斩乱麻,才能省得夜长梦多! “他二叔纪成宗只是南镇抚司的一个总旗,有甚了不起,罪证确凿的情况下,怎么去三法司状告我?纪九郎啊,终究是年少气盛,自个儿将把柄送到我手里来了。” 林碌霍然起身,臃肿滚圆的躯体倒也灵活,狠声道: “衙门里的人呢?赶紧点齐,抄了纪渊的家,免得他外逃!” 旁边的小吏低声提醒: “几位总旗带着缇骑出去巡查内外两城了,衙门里只剩下一两个小旗,等着听吩咐。” 林碌大手一摆,自信道: “无妨,有本大人在,一个外炼大圆满的小子翻不起风浪!” 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纪渊父亲留下的百户空缺,自己一定要拿下。 那位万年县余家庄的蓝大管事,绝非好糊弄的简单人物。 委托办事的五千两银子,已经有一半进了口袋,怎么可能再往外掏出去。 “百户大人,那我……” 看到林碌气势汹汹就要捉拿纪九郎,许献心中升起大仇得报的无边快意。 区区一个缇骑,怎么跟百户斗? 不识好歹的辽东泥腿子! “老许你的话?” 那身被撑得宽大的赤色飞鱼袍,衣角翻飞,林碌停在担架面前,俯视着笑容讨好的许献。 “既然断了腿,今年外放名单自然不会再有你的名字。不过……把总旗官服脱了,领五两银子汤药费,安心回家养伤。”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