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教头想得是谭文鹰官拜都督,位高权重,广招人才。 自己过去,可得重用,不会埋没。 但作为什么都懂一点的键盘侠,纪渊却看到了更深层次的问题。 那便是国本之争! 按理说太子已经册立,并且监国二十年之久。 继承大统,毋庸置疑。 可无奈景朝气运如日中天,乃是“五龙同朝”的罕见局面。 除却闭关的圣人,东宫的太子。 还有燕王、怀王、宁王。 各个都独霸一方,有潜龙之相。 “我虽是一个无名小卒,夺嫡争位这种大事未必落得到头上,可难保风云突变,身不由己被裹挟进去。 跟着其他权贵,一旦站错队伍就是株连下场。 而南北镇抚司衙门归黑龙台执掌,那位有望跻身神通之境的应督主,乃是圣人心腹,只对圣人负责,连太子都无法指使,不存在结党的可能性,反倒最为安全。” 只是片刻的功夫,纪渊便把这里面的利弊危害想个透彻,拒绝了魏教头的一片好意。 他上辈子的职业习惯,每走一步都要推测后面的变化。 否则,很容易一脚踩进坑里。 魏教头哪里清楚这些弯弯绕绕,他只觉着后生可畏,实属难得。 放着大好前程不取,也要跟将种勋贵较个高低。 天京城内的寒门贫户,有这份心气的人,绝不会多。 “若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九郎尽可以说,魏某人武功平平,官位也不高,却从不怕事!圣人定下的景律尚在,那帮将种勋贵一手遮不了天!” 听到魏教头这么说,纪渊郑重点头,再次谢过。 男人之间的交情,有时候就是如此朴素。 倘若意气相投,一杯酒、一句话便能交托性命。 “与豪爽之人打交道,最重真诚与洒脱,这样才能拉近彼此的关系。” 纪渊眸光平静,见人做人,见鬼扮鬼,这是他长年以来早已习惯的下意识行为。 魏教头喝到酣处就罢手,并没有刻意追求一醉方休。 走出狗肉馆子,外面的冷风一吹,瞬间就清醒了几分。 他望着眼神清醒的纪九郎,心中赞许之意更深,提醒道: “你那个上司的名声,我也素有听闻。武功修行一般,二境通脉的水平,但擅长敛财受贿,盘剥手下。 他敢私下拿百户之位做买卖,背后必定有人撑腰。 俗话说,为虎作伥,小人就如同那伥鬼一样,只是帮着吃人的老虎做事罢了。 你想惩治林碌,必定要知道他的靠山是谁,免得把自个儿搭进去。 尤其是你今天打断了那个总旗的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