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手中玉骨折扇甩得哗哗作响,显示其人心绪不宁。 “角伯,可见到杨休了?” “并没有。” “那可曾看到纪兄?” “也没有。” “没道理啊,一人往西,一人去南,三百里之地,隔这么远都能碰上?” 洛与贞眉头紧锁,小声嘀咕道。 “少爷,若有心杀人,相距千里,亦要跋山涉水,手刃仇敌。” 白发老者笑呵呵说了一句,浑浊眼珠子闪动。 “那可怎么办?纪兄初入通脉,遇到杨休怕是要遭! 还好,我把那匹呼雷豹送去, 见势不妙,也能逃掉!” 洛与贞霍然起身,来回踱步。 “老奴觉着,按纪公子的性子,未必会逃。” 白发老者感慨道: “少爷,第二场骑射大考的前两天,曾经欺压过纪公子的一位百户死在义庄火场。 呵呵,北镇抚司规矩森严,什么时候出过这种以下犯上,杀害上官的狠角色。 纪公子是个不低头的强人,他若真撞见杨休,只怕要以鹰斗狼。” 洛与贞心里“咯噔”响了一声,问道: “这事儿,我怎么没听说?” 景朝律例,杀官等同造反,是大罪。 尤其七品以上,要受车裂之刑! “少爷最近不是忙着迎接凉国公府的娉儿小姐么? 老奴也就没有打搅。” 白发老者躬身道。 “那北镇抚司可有查到线索? 死了一位百户,说不得要惊动钦天监。” 洛与贞赧颜,岔开话题。 “死掉的百户姓林,靠山是北衙的千户,叫孟长河。 这人也是个霸道跋扈的性情,哪里会善罢甘休,当日上门捉拿纪公子,闹出好大的动静。” 白发老者似是在现场一般,将这段事娓娓道来。 “钦天监?东宫?纪兄什么来历?!” 洛与贞很是惊讶。 东宫倒还好说,他曾提及过纪渊的名字,想要引荐给太子殿下。 可钦天监是什么地方? 那座社稷楼,比太和殿都高出一头。 其中的练气士,比黑龙台南、北两座衙门还要倨傲。 “据说是颇为罕见的阴德之人。 还是少爷独具慧眼,早早地就与纪公子交好, 赠药、赠马,结下这份善缘。” 白发老者赞道。 “角伯,我只是单纯的佩服、欣赏纪兄,跟旁的无关。” 洛与贞摇头道。 “天京三十六坊,三十六座讲武堂,近二十年没有一个寒门贫户踏进去,还能站得住脚。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