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来的兽肉、兽骨、皮毛,都从我这里换了口粮。 囤积了两个大屋子山货,四五万两银子砸在手里。 家底就这么一点,哪里还掏得出来余钱!” 扈彪额角青筋跳动,牵动右眼的伤口,泛起轻微刺痛。 他冷哼一声,嗤笑道: “听老三、七叔的意思,这笔银子就该大房一力承担?” 扈霆挺直腰背,望向怒意勃发的扈彪,声音平淡道: “老二,有些话比较难听,七叔给你留面子,所以才没有摆到台面来讲。 列祖列宗在上,你告诉大家,平日是谁与蓝茂文走得最近? 育婴堂筹办善款,收养孩童、弃婴,谁出力最多? 你又是怎么踏入换血三境,洗练两次? 大房惹了祸,勾结一个白骨道余孽,却要偏房替你擦屁股,这说得过去么?” 扈彪眸光收缩,身子往前一倾,冷声道: “七叔莫要听信外人挑拨,万年县以往以余家为首,蓝茂文是大管家,大房纵然与他有些往来,也属正常。” 换血两次的强横气势压迫下去,好像一座大山砸进议事大厅,有种窒息的感觉。 “老二,你别仗着武功高耍横,自己惹得祸,别把偏房扯进来!” 扈霆血气上涌,涨得面孔赤红,怒喝道。 “这笔银子,我一分钱也不会……” 扈彪眼角伤疤几乎要迸裂,右掌猛地拍出,撕扯狂暴气流,犹如推动滔天巨浪。 嘭! 扈霆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好似滚地葫芦般摔飞出去。 “七叔,咱们都是扈家人、都在一条船上。 你武馆里的徒弟当街打死人,我使银子买通县衙; 你儿子跟大榆乡里正家的儿媳通奸,还把人家丈夫药死,也是我走门路摆平。 你收来的山货抬高二成价格卖给大房名下的药铺……这些破烂事,我与你算过账?” 扈彪霍然起身,八尺高的雄壮身材宛如小山,俯视吐血不起的扈霆。 “在座的各位,有些是我的亲兄弟,有些是我的叔伯长辈。 爹把扈家交到我手里,我不能败了这份家业。 这一次,我希望大房和偏房能够携手攻克难关。 既然都是一家人,就不要再说两家话。 老三,你觉得呢?” 扈正悚然一惊,颤了一下,低头道: “都、都听二哥的,我晚上就让人把银子送过来。” 扈彪环顾一圈,眉宇间带着浓烈煞气,喝问道: “很好,老三这一房自愿交钱,你们又怎么说? 是赞成?还是反对?”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