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 三具棺材摆在中央,火盆里头烧着纸钱,飞灰飘荡得到处都是。 呜咽哭声,此起彼伏,营造出一派悲戚的气氛。 府外路过的行人,或者左近邻居无不感慨道: “短短几天时间,家中死了三口人……只怕风水出了问题,犯了太岁灾星。” 假模假式做戏了几个时辰,罗龙转身回到正房。 他摘下头上白巾,眼帘低垂。 心绪颇为复杂,轻叹道: “若能成全儿子的富贵,也算你没有枉为人父。” 罗龙高大的身形,独坐于阴影当中。 一道阴风刮过,虚无的气流凭空凝聚,变出七尺高的人影。 “罗大人,你倒是心狠。” 那位此前出现在兵部的二先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 竟然如游魂一般,白日显形。 “无毒不丈夫,国公爷赏赐的机会,何其难得? 在下深知仕途艰难,任何的差错,都要尽可能避免。” 罗龙面无表情道。 就在昨晚。 他亲手捂死病重的老爹。 为了富贵前程。 总得做出一些取舍。 做烂赌鬼的亲儿子,还是当国公爷的干儿子。 哪一条路更加平坦、更加好走,不必多言。 “很好,国公爷向来欣赏果决之人。 俗话讲,慈不掌兵,不为情义二字所困,方可为将、为帅。” 二先生微微颔首,念头显化的形象生动,几乎与活人无异。 “我这两日观察纪渊的行踪,他身边常有高手出没, 除了一位棘手人物,还跟北镇抚司的千户秦无垢走得很近。 那女子极难对付,不仅学了敖景的盘龙探爪八大势,内气深厚刚猛, 还得到宗师倾囊相授,练成尤擅群战的暴雨梨花枪,战力远超同境之辈。” 罗龙心头一跳,他亦知道秦无垢那匹胭脂马很不好惹。 当年天京城内的将种勋贵,没少挨过对方的毒打。 “以色侍人的小白脸!” 罗龙心里艳羡,口中咒骂道。 “所以我仍然提议,从纪成宗下手,胁迫纪渊签生死状。 至于祸及家人的些许非议,国公爷自会替你挡下,无需放在心上。” 二先生轻描淡写道。 “在下稍后就去办好,拿捏一个南镇抚司的总旗,不过反掌之间。” 罗龙面皮泛冷,已经选择上了凉国公府这艘大船,那就一条路走到黑。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要办得干净利落,千万别留下把柄,免得到时候国公爷不好为你说话。”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