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胡须打结,杀起人来无所顾忌。 “一言不合打残方丈这种事,听上去虽然有些离谱,但发生在杀生僧这一脉倒也正常。” 纪渊聊完八卦,心满意足。 什么阳间、阴世,圣人、城隍,做个吃瓜路人就好。 跟自己扯不到一块去。 …… …… 公侯坊,凉国公府。 深宅大院,凉亭之内。 铜盆里烧着无烟的兽金炭,散发热力,好似暖春。 两男一女,各自落座,欣赏着外面的凄风苦雨。 “罗龙如何被抓了?二先生,你不是才打算用这人跟纪渊去互斗么?” 杨榷脸色阴沉,似是有些惊疑不定。 “这泥腿子莫非真是太岁星下凡,但凡跟他作对之人,都走了天大的霉运。 那孟长河与之结仇,结果被白骨道余孽牵连,至今罢官免职在家闭门思过。 狼崽子杨休更没落到好下场,连全尸也未留下。” 这位凉国公的二儿子眉头紧锁,他本来还打算看一场好戏。 当年父亲在绝争擂台上丢掉的颜面,如今终于有机会找回来。 没成想,罗龙当夜想好对付纪渊的计划,第二天一早就被北镇抚司当场擒拿。 落网之快,实在出乎意料。 “榷少爷,天星应命,多为无稽之谈,没什么确凿依据。” 身为练气士的二先生拈须一笑,摇头道。 “依我之见,应当是罗龙那蠢货做事不密,走漏风声,让纪渊察觉到了。 他是北镇抚司百户,领一支黑旗,手底下不仅有百余名缇骑,还掌握了不少暗线桩子,耳目灵通,收到消息也不奇怪。” 杨榷仍然有些半信半疑,面露狠色道: “二先生务必要想办法除掉此人!这辽东的泥腿子,简直跟宗平南一模一样,越是打压得狠,越是崛起得快! 他才进北镇抚司多久,已经是百户,还深受指挥使的赏识。 连钦天监都暗中搭上关系,可见心机深沉,绝非易于之辈。 给个成长个三年五载,投靠他人门下,恐成心腹大患!” 二先生眸光深邃,似是智珠在握,显出无比强烈的信心: “还请榷少爷放心,国公爷派我出府,为的就是彻底剪除纪渊,省得他日后兴风作浪。” 他乃五品出窍的练气士,真要动手杀一个通脉二境,简直易如反掌。 若非顾及天京城内擅自行凶,极难瞒过钦天监,岂会容忍那泥腿子活到现在! “二先生有什么妙法?不妨跟我们说说。” 端庄坐在一旁的杨娉儿眼波流转,艳光慑人。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