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北镇抚司的年轻百户,早已将养、练、打、杀做到同境极致。 几乎毫无弱点与短板,完全不给女娃儿和痴肥童子任何发挥的余地。 一刀之下,两头凶煞形神俱灭! “魏教头曾说,武道精义,与人厮杀,是生死之前争一线。” 纪渊眸光低垂,屈指轻弹绣春刀,抹去沾染的血煞阴气: “所谓的拳脚、兵器,乃至于千锤百炼的气血内息, 只为了一个目标,咫尺之间,人尽敌国! 任凭那位二先生的道术千变万化,神妙莫测。 只需接近十步内,我就有把握杀之!” 念及于此,他抬眼望向远处一间开阔的屋子。 胸中杀机好似潮水,不停地往复冲刷。 兵马司的这座巡营不大,乃是用一处民居改建而成。 拢共三四间屋子,有驻守轮值的夜宿之处,有兵器军械的收容之处。 再加上大堂、茅房与马槽等地方,也就比纪渊在太安坊的破落宅子稍微大一点。 借由夜游神的谛听微声之能,他轻易锁定凉国公府大客卿的所在。 “还有两头小鬼,越靠近法坛,练气士的手段越难应付。 必须一鼓作气,破掉道术,一旦陷入纠缠,便就注定败象。” 纪渊收敛心念与杀意,免得被人察觉感知。 不动山王经默默运转,统摄气血。 眉宇间的禅性与冷厉并存,如佛似魔。 轰隆隆隆! 又是连绵的雷音炸响! 覆盖数百里的层峦乌云,像是被捅开一道窟窿。 瓢泼的雨水无休无止似的,倾倒下来。 哗啦啦砸在地面,缓缓化为大片水雾涌动。 绣春刀身清亮如雪,坠下一条雨线。 …… …… 屋内,一灯如豆。 二先生摆出五心朝天的盘坐姿势。 他的座下是一座三尺高的法坛。 用五色之木搭建而成,八个方位皆点铜灯烛火。 只是飘动的焰光有些邪门,发出幽绿之色。 好似乱葬岗的鬼火,平添莫名的诡异。 若嗅觉敏锐之辈,应当还会发现那白蜡灯油极为古怪。 气味浓稠如胶,好像要牢牢糊住口鼻一样。 寻常武者长久待在这间屋子,不出一时三刻就会窒息。 “活人蜡,死人油,颇为难得。 若非榷少爷调动国公外府的人力物力,一时之间未必能搜集齐全,当真收获匪浅。” 二先生睁开那双深邃眼眸,精芒一闪而过,像是功力又有长进。 “嘿嘿,这样一座耗费五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