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五品的千户,一次来了两位! 总旗、缇骑,各个挎刀,黑压压一大片! 看见这样的阵仗,王五不禁头皮发麻。 他此时恨不得找一块泥砖,把自己砸倒过去,好避开这场祸事。 难怪叶指挥转身就走,回府之后告病休养。 果真是有先见之明,活该人家升官发财! “小的王五,忝为西城兵马司大通坊巡营都头……” 身披棉甲按住腰刀的王五两腿打颤,凑上前去。 “人在何处?” 那位身姿高挑,眉目冷艳的女千户打断问道。 对方行走之间,峰峦起伏,却未有人斗胆多看半眼。 只因那股换血大成的压迫气势,毫无遮掩散发出来。 好似龙盘虎踞,威煞十足! “回禀千户大人,纪百户好生待在屋内,并没有受到任何怠慢。” 王五连忙一指,恭敬说道。 女千户的脸色稍缓,迅速扫了一眼巡营内外。 随后轻哼一声,直奔换防轮值的那间屋子。 秦无垢推门一瞧,小冤家果然安然无恙,甚至还有闲心饮酒。 心中担忧霎时去了几分,紧接着娥眉微蹙,板着脸道: “惹了这般大祸,北镇抚司乱作一团,敖指挥使头疼不已。 你倒是从容得很,全然没有放在心上,稳坐钓鱼台!” 纪渊挎刀起身,气血略微运转,冲散那股酒意,淡笑道: “千户言重了,不过杀一搬运小鬼,吞阴炼煞的猪狗,何必大惊小怪。 可要给我上枷?好回衙门问罪!” 秦无垢凤眸眯起,别过脸道: “火烧眉毛的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笑? 人家国公府的座上客,五品的练气士,叫你一刀宰了!好威风! 此前通脉败换血,如今二境杀五品!好手段! 可你真当杨洪是泥捏的菩萨,没有半点气性?” 女千户难得摆起了脸色,眼角眉梢横生几分恼怒。 连带胸口的官袍补子,都颤颤巍巍生动许多。 当兵马司的消息报到北镇抚司,再传至黑龙台。 指挥使敖景,千户秦无垢、以及程千里等人心下皆是一惊,立即明白大事不妙。 俗话说得好,打狗还要看主人。 更何况袁柏并非家奴之流,乃国公府客卿。 杨洪当年执掌三军的时候,此人便是帐内心腹,立过不少功劳。 如今被纪渊一刀杀了,又岂能善罢甘休? “九郎你这一次,的确过于冲动,做得莽撞了一些。” 随后步入屋内的程千里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