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家父和大哥打理, 二哥负责盐铁转运那一块,就我最不成器。 我爹的意思是,长久厮混下去,迟早成为废人。 与其继续待在天京,不如让我也接一门生意,磨练磨练性子和能力。” 纪渊嘴角扯了一扯,调侃道: “景朝第一大钱庄,天京十大行首龙头,承接户部、工部所制的宝钞发行……若这只是还行,那天底下也没谁敢轻谈生意二字了。” 洛与贞那位老爹,乃真正的皇商,绰号“财可通神,富贵尚书”。 主掌丈量田地,收缴赋税,核算钱粮的户部,负责土木水利兴建、军械丹药制造、纺织开矿的工部。 各自都要给几分面子,恭恭敬敬叫声“国舅爷”。 背景之硬,比起公侯坊的那几家国公、侯爷的门户,还要高出一头。 “那些都是我大哥、二哥以后要操心的大事,跟我没什么关系。” 洛与贞笑了一笑,好似浑不在意,毫无分些家业的小心思。 “那如何不做个富贵闲人?我看洛兄你对走商通货也没有很大兴趣。” 纪渊唤了一声婢女,沏了两壶茶水过来。 看到自家徒弟商谈正事,杀生僧撇了撇嘴。 没什么听下去的兴趣,自个儿持着铜钵,出门化缘去了。 花厅之内,少了一位佛门宗师坐镇,洛与贞顿时轻松几分。 他苦笑一声,诚恳道: “纪兄有所不知,家父自小管得严,极重规矩。 若是偏房、支脉的族中子弟倒还好。 文不成武不就,放到各地府州做个甩手掌柜、账房先生。 每月给足用度,任他消遣便是。 但像我这样的长房嫡系,总归要替父亲、兄长分担一些。 真个混吃等死,只怕会被赶出家门。” 原来国舅爷治家这么严格? 纪渊内心升起一丝同情。 出身大富大贵却没办法躺平。 确实有些凄惨。 “也不怕纪兄笑话,我这人吃不了苦,练功难有成就,兵家的路子肯定走不通。 慧根有限,耐不住清苦,佛、道两家也学不了。 前几年,托了太子的帮忙,拜在学宫祭酒吕显先生门下,如今勉强迈入服气。” 洛与贞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且不介意自揭其短。 十八九岁的少年,踏入服气一境。 换成别处,当得起一声上等之才。 可丢在天京城,就显得有些平庸了。 “原来洛兄师从儒门高手,你也不必着急,儒家武功多是厚积薄发。 四境之后,天人合一,如言出法随,厉害得很。”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