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三只缺口的茶碗,旁边是一个火炉、一只铜壶。 一个系着玉带,着明黄袍服,眉宇间有股子天然的贵气,叫人不敢小觑。 另一个则是磊落青衫,玉冠木簪,一派难掩的风流,像是潇洒不羁的俊逸儒生。 宁王,怀王,他们恰似两条真龙会面,浓烈的气数如狼烟冲天,遍照百里。 倘若有善于观气的钦天监中人在此,甚至无需施展道术,洞开灵目。 接近五十步内,就能清晰感受那股喷薄欲出的金黄龙气。 彷如实质,肉眼可见! “老二总是来得晚,让人等他。” 贵气无比的宁王揭开铜壶盖子,撒入一把细碎的茶叶,又给火炉添了几块炭,煮出沸水。 “从小到大,便如此了。一件事交给咱们,太子办得最妥善,三皇兄最挑不出毛病,我就最马虎。 至于二皇兄嘛,他每次都不慌不忙,但也从来不出差错。” 怀王轻轻笑了一声,似是自嘲。 “圣人常说,老四你年纪最小,心思最重,欠缺几分沉稳。 这些年,你做了个白云城主,在东海稳定局面,把什么迷魂湾的七十二路水匪,黑鳌岛的三十六海盗,都治得服服帖帖。 可见有了足够的长进。” 宁王扫过桌上的茶碗,发觉其中一只沾了灰尘,不由眉头微皱,取出帕子将其抹去。 然后,摆放对称,这才觉得舒服。 “比不得三皇兄降伏江南七府数百富商的手段,如今朝廷七成的赋税,皆要依仗三皇兄。 我在东海都有听闻,说是没了宁王,边关的粮草、皇城的用度,都成问题。” 怀王手指屈起,轻叩桌面,含笑说道。 “这等诛心之论,老四你还是少说为妙。 咱们兄弟一东一南,隔得远,没什么大不了。 可要落到太子殿下的耳朵里头,难免有些猜忌。” 宁王眼角一跳,语气淡淡道。 “三皇兄多想了,太子向来宽厚,怎么会容不得几句闲言碎语。” 怀王摇头道。 “东宫都对勋贵动刀子了,迟早也会朝藩王下手。” 宁王面如春风,话音却很冷。 “这是你我心知肚明的事情,何必装来装去,互相试探。 老二乃一母所出的亲兄弟,也许容得下,保得住王爷的位子。 可你跟我,跟东宫的关系是近是远,难道心里没数?” 怀王面皮微微一动,眼光闪烁几下道: “凉国公找三皇兄你了?” 宁王反问道: “难不成没寻你?那个北镇抚司的千户闹得这么大。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