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答应这桩事,后面麻烦也不会断。 所以,本王替你出面回绝了。” 纪渊面皮抖动了一下,拱手说道: “那就谢过燕王殿下,为臣化解一场横祸!” 正如白行尘所说,他只要踏入真容院,见到私下而来的宁王。 不管答不答应,之后都很难收场。 藩王可不比国公,没那么容易被压服。 前者为手足、皇子。 后者只是获得封爵的臣子。 哪怕有东宫作为靠山。 白含章也不可能用一道旨意。 就让宁王退让。 更何况。 那位三皇子的藩地在江南。 向来有着“赋税半天下”的说法。 乃朝廷的钱袋子。 倘若东宫当真跟宁王府相争,必然牵动朝局动荡,引发风雨。 可以说,若无燕王白行尘半道杀出,天京城又将掀起汹涌暗流。 “老三待在江南之地久了,眼里只有他的家业。 人道皇朝鼎立三千年,靠的是众心所向,汇聚国运。 任由武勋贵胄横行下去,田地兼并,上进无门。 再加上边关糜烂,武备松弛。 再过一甲子,景朝恐怕就要积重难返。 到时候,又是各地揭竿而起,处处烽烟,走向大庆、大炎、大盛的老路。” 白行尘抬手按向那块无字碑,稍微放出一丝气血,融化风雪,化为清水。 随意一抹,原本的字迹迅速褪去,变成另外一行句子: “饥而欲食,寒而欲暖,劳而欲息,好利而恶害,是人之所生而有也!” 纪渊抬头望向白行尘,竟然无来由从这位燕王殿下身上,看到白含章的几分影子。 随后又恍然想起,这两位才是同父同母的真正兄弟。 他也有样学样,抹去一层积雪,化为一团冰水,洗过碑文。 “甘瓜苦蒂,天下物无全美!” 与此同时,皇天道图抖动如浪,似是吸收大股、大股的道蕴。 一圈圈光华荡漾,照亮识海的九窍石胎。 “还真是来历不凡。” 于是,纪渊再次捧了一汪水,抹掉现有的字迹。 随着晶莹水珠汇聚滑落,又有两行虬劲的句子渐渐浮出。 这一次,居然是半篇残诗。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此话,与你倒也相合。” 燕王白行尘随口念出,颔首笑道: “你再弄下去,无嗔老方丈就该心疼了。 这块无字碑,平时香客想看都看不着,更别提动手摸了。” 纪渊有些恋恋不舍,他每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