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瓷器磕碰撞击,瞬间绽出大片裂纹! 仿佛下一刻,就要四分五裂! 呼啦,只见触目惊心的殷红血色。 瞬间从额头、脸颊、胸口等崩开的狰狞伤口,汩汩涌出。 哪怕他全力运转真罡,一举化出“身不染尘”、“水火不侵”、“固若金汤”、“文曲星动”四重异象,意图抵挡。 可依旧抗不过半个弹指! 荀长陵咬紧牙关,周身清光伸缩鼓荡,扫开血污灰尘。 筋骨皮膜呈现淡淡金色,坚不可摧像块神铁。 头顶三寸之处,更有一颗磨盘大小的水墨星辰当空浮现。 可这些异象凝聚的那一刹那,统统都被杨洪爆发的宗师威压碾成齑粉! 平心而论,加上此前的“金声玉振”、“明灯悬顶”,荀长陵拢共练成六重儒门异象。 放在上阴学宫,也称得上拔尖的翘楚之辈。 可面对一尊摧城拔寨,战功彪炳的兵道宗师,仍然不够看。 脆弱得如同蝼蚁一般,伸出一根手指头就能按死! “念在多年追随之情,荀长陵,本公给你半柱香的苟延残喘机会,能不能保住自个儿的性命,便看你的本事了!” 杨洪眉锋挑起,面无表情说道。 五境宗师所演化的内景天地,顷刻将方圆百步纳入其中。 这样一来,任凭荀长陵有通天的手段,一时半会也逃遁不出。 “关于圣人的微末出身,想必国公爷比旁人更加清楚,无需我来过多赘述。 遍观古今三千年,出身最差者,莫过于圣人与大炎高祖。 后者区区一亭长,流亡于芒山,却能经历几次起落,最后胜过大族出身的霸王,实乃难得。 可纵然大炎高祖再怎么寒酸,那也是足可横行乡里的小吏,就地便能号召三千子弟追随自己。 往上追溯,祖父还做过魏国丰公,至多算是寒门,不能称为贫户贱民。 可圣人却是真正的流民,父母兄弟死于蝗灾瘟疫,九岁就无家可归,只能逃荒讨饭,剃度为僧! 长到十八岁,仍然不识几个大字,只会写自己的名字,白重八。 试问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从加入红巾义军之后,就一飞冲天,势不可挡? 彼时,韩世洞已经被推举为小明王,割据三府之地, 张久石已经卖掉田产,买了十八匹好马, 陈洪基接过父亲的家业,成为南方水路的少舵主…… 便是国公爷你,那时候也已经踏通脉大成了! 而最后问鼎天下,争龙成功的圣人,却还是一个只会几手庄稼把式的小和尚!” 杨洪眼帘低垂,浓烈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