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黑水,以后恐怕难有立足之地。” 庞钧轻叹道。 哪怕纪渊来势汹汹,俨然是一条过江猛龙。 可大多数人打心里底,仍然不够看好北镇抚司。 哪怕东宫支持,也是如此。 原因很简单。 定扬侯兵权在握! 九边重镇,乃一甲子前由圣人所立。 凭一道旨意,太子爷就想削掉郭铉? 实在不切实际! 倘若东宫过分威逼,甚至还可能引发动荡,扰乱朝纲。 后果相当之重! 这也是九边为何棘手的关键所在。 数十年拥兵自重,成藩镇割据之势,早已尾大不掉。 若非圣人坐镇,以及人道皇道的统摄法度。 只怕那帮打天下的从龙勋贵,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再做了。 “如果郭铉愿意再收个义子,某倒不是不能考虑。 把辽东边镇的财权交出一半,作为孝敬,换得庇护。” 庞钧思索着,凉国公府这棵大树眼看着要垮塌。 若不及时找好下家,自个儿也要跟着一起受牵连。 想到这里,他不禁埋怨起义父杨洪。 当初为何要把掌军大权交出去。 哪怕鹰扬卫、威武卫、豹韬卫,如今还在几个义子的手里头。 可终究隔了一层! 再加上自古朝堂人走茶凉。 方才落得现在的凄凉下场! “某想要拜新山头,就得纳投名状。 所以,不管是在义父门生故吏搏名声情分,亦或者去郭铉那里另起炉灶。 都绕不开纪九郎! 也不知道此人,究竟有什么样的手段。 竟让国公爷、定扬侯,都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迫切i想要拔除。” 庞钧眸光一凝,抬头望向近在眼前的巍峨大岳,粗犷苍莽的气息扑面而来。 山脚下,立着一块丈许高,好似生铁铸成的大碑。 “有不谐者吾击之!好大的口气!” 这位总兵大人冷眼睥睨,他已经知晓纪九郎尚在闭关,已经接近半月都未曾现身过了。 今日前来,为的就是取十人性命,摆成裴东升所言的十凶阴葬地。 仅从这一块大碑,所散发出来的武道真意来看。 那个连续踩着好几位四重天大高手,以此扬名的纪九郎。 似乎也没有如传言一般盖世无匹! 至少,庞钧自问用这一双神拳,足以撼之! “杀他北镇抚司的心腹干将,剪除羽翼,扬长而去。 既能挫灭威风,也算摆明车马,让凉国公府、定扬侯府看清某的态度。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