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想动手?保安!把他撵出去!” 在保安的围殴下,朴相河连人带铺盖一起被丢出公司,许多员工在窗户围观着这一幕,有的暗自冷笑,有的拍手叫好。 臭虫终于滚了,办公室里再也不会弥漫那股酸臭味。 朴相河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大骂道:“西八的这个月工资还没给我!” “你一个月被投诉了十几次,就这点钱,拿上快滚。”女社长随手掏出10张5000韩元扔他脸上,转身离去。 “喂。”朴相河看着她的背影,圆睁的双眼仿佛没有焦距,“把我逼急了,我会杀了你的。” 女社长只是嗤笑,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一只臭虫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 “咚……”又是一声沉闷的心跳,将朴相河从昏迷中惊醒。 他的全身上下都仿若被点燃,皮肤、血肉、内脏、骨头到处都传来剧痛,仿佛被刀具刺穿,刀刃在皮肉中不断搅动、撕扯。 尤其是右肩,绞痛到无法形容,充斥着一片无力的冰凉。 他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视线已经被血液染得猩红,天灵盖传来挤压神经的剧痛,抬手摸去,却发现头皮只传来一只手的触感。 他扭头一看,继小朴相河之后,自己的右臂也没了,不仅被整个切掉,对方还很细心地帮他包扎、处理伤口,防止失血过多死得太快。 “西八农马!很好玩是吧?!啊??!!”朴相河仰天咆哮,气得心尖发抖,浑身的血管都要爆炸开来。 随着咆哮的抖动,放在肚子上的纸片又落到地上,捡起来一看,还是那个字:跑。 游戏规则已经挑明了,就一个玩法——跑。 跑~ 跑不掉,被我抓住一次,你身上就少一样东西。 朴相河气得脸都扭曲了,他刚想丢掉纸片,发现反面还有字,翻过去一看,上面写着:别这么严肃,对我微笑~ 猎人变成了猎物。 虚假的恶魔,在真正的恶魔面前,被欺辱得毫无还手之力。 绝望的现状伴随着黑暗回忆扑面而来,让朴相河那颗扭曲的心阵阵刺痛。 “啊!!!!!!”他的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都快掉出眼眶了,颈子涨得像要爆炸,满头的汗珠子,满嘴唇白沫,残存的左手握拳在地上猛捶,整个人无能狂怒。 “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他单手撑地,艰难地爬了起来,喘着粗气朝某个方向走去,就像一只无头苍蝇,根本不知道目的地在哪。 走了大概10分钟,他发现远处有一处农舍,隐约还传来鸡鸣狗叫。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