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台上的老人的话语还在继续。 “同善,你享受了寻常人享受不到的好日子,家中的事从不让你操心半分,二伯还给你娶妻,让你有子嗣,到你回报的时候,为什么不肯呢?你爹和你,难道就不想看到秦家从一个商贾之家,一跃变成官宦门庭吗?” “你疯了。”飞鹤暴喝,这样病态的人,他也是第一遇上,杀了别人父亲、妻子,竟还觉得理所应当。 “秦树隐,贫道虽无权利杀你,可将你送官还是能做到的!” “你们这些臭道士,以为会点法术就了不得?”说话的是,老人的儿子秦同阕,将地上匕首捡起来,“……我和我爹也会的!” 他偏了偏头,看向陈鸢那边的弟弟,“同善啊,你不是念叨你妻子吗?看好了!” 言罢,他手中匕首猛地插入架上女子后背,口中念念有词,木架上吊着的女子忽地睁开眼睛,极力张大了嘴,发出不似人的尖叫,浑身都在疯狂痉挛抽动。 “混账!” 飞鹤怒目暴喝的同时,周围一排排展开的木架,悬吊的僵尸动了起来,身子抖动,四肢挥舞,高高隆起的腹部,迸裂开一道裂缝,一颗颗拳头大小的漆黑脑袋探出,张开小嘴,满嘴尖牙的发出嘶哑低吼。 下一刻。 大量尸气喷涌弥漫,这已不是法术范畴了,辟邪祛邪的法术在这上面是无用的,飞鹤指尖夹起一张御风符,燃起火焰的刹那,他与孙正德身边形成风旋,将迫近的尸气卷散开去。 陈鸢看着高台、癫狂的男子,伸手一摊,口中轻喝:“灵显!” 鹤羽扇落在手中,朝前轻轻一扇。 ——借东风! 呼! 室内顿时掀起一阵大风,灯火向着高台方向倒伏的一瞬,弥漫的尸气齐齐飘飞过去,那台上的老人,还有其儿子秦同阕衣袍猎猎,被吹的睁不开眼,抬起手臂遮去面门时,身子跌跌撞撞向后退出几步,然后齐齐掀翻倒地。 老人被吹下台子,重重摔在地上。 秦同阕被倒下的木架砸在腿上,加上的女尸贴着黄符张大嘴直勾勾的看着他,吓得急忙尸体推开,连滚带爬的起来,想要逃开躲避风势,脚脖忽地一紧,就见早已死去的女尸瞪着双目,一只手死死将他脚脖抓着。 “滚开啊!” 秦同阕抬起另一只脚蹬去女尸头颅,口中“啊啊——”的乱叫,好不容易挣开了女尸的手,在地上爬着跑去父亲那边。 一时间,父子俩不明白,这三人为何不怕僵尸,这风又如何来的? “同阕别怕,爹还有法子,你别怕!” 老人哆哆嗦嗦摸出一枚铜符,这是与那本异术同时发现的,上面刻着狰狞鬼面,老人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