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转瞬即逝。 “按父亲的意思,他应该也是这个意思,他们不会把你在这间禁闭室里关一辈子,但他们也不会放你自由,所以,接下来你要去的地方,极有可能就是那冷冰冰的永无天日的监狱大牢。” “不可能!” 徐千娴脸色煞白。 “你以为我揭穿了你,真的是希望你落得这样凄惨的下场吗?并不是,我只是恨,恨你弄丢了我的儿子,我想让你受一点惩罚,但就像贺佳音说的,不管怎样,你都是生养我的人,我再怎么冷血无情,也不至于如此绝情绝义。” 贺南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将一张暗黑色的卡递过去:“这里面的钱足够你一生衣食无忧,你走吧,不要再回来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试图阻拦父亲他们放弃寻找你,让你度过一个虽然没有亲人在侧但却能享受到自由的晚年。” 徐千娴望着那张卡,没有拒绝也没有接过。 “你想想清楚了,你的那名情夫他是不可能来救你了,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理难道你活了几十年还不能体会吗?当年据说父亲追你追的相当炽热真诚,可最后又怎么样,你终抵不过一个去世的老人,别再执迷不悟了,这世上没有可靠的男人,自己活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这是你最后可以离开的机会,如果你放弃就等于放弃了余生,以后不管你是进监狱也好,还是比进监狱更凄惨也好,我都不会再管你。” 贺南齐说完,就要收回手。 关键时刻,徐千娴夺过了那张卡。 她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禁闭室。 “等一下。” 贺南齐跟出来喊住她:“切记不可联系家里任何人,佳音也是,你最好悄无声息的走,多逗留一分钟,你就多一份危险。” 徐千娴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南齐,妈还能再信你吗?” 贺南齐立在原地,目光如水,寡淡无波:“你可以选择不信。” 徐千娴最终选择了相信他。 贺利达接到侄子的电话时,他正在贺家后花园里晨练,这是他多年的好习惯,风雨无阻。 “南齐,一大早的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二叔,方便出来吃个早饭吗?针对我母亲的事,我想跟你谈一谈。” 贺利达晨雾中的眼睛有些看不清神色,他擦了把头上的汗答应:“好啊,什么地方,我这就去。” 贺利达回房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淡定从容的出门了。 他来到约定地点时,贺南齐还没到,手伸向大衣口袋,他摸到了一个坚硬的金属。 等了约摸十来分钟,贺南齐的电话来了:“二叔,真是抱歉,我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