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昨天得了春香的提醒,哪怕睡着了也警醒的很。听到拍门声时,一个个就醒来了。等他们飞奔出来,就看到隔壁火光冲天,连半边天都烧亮了。 众人不由分说的拿起家中的水桶盆子,一边从井里、河里取水灭火,一边高声呼喊着“救火”,慢慢的加入救火的人越来越多。可是,火势太大了,单靠人力扑火难以控制火势。 鸡叫之时,整个作坊被烧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坍塌的墙体和瓦砾。 “呜呜——全部烧了,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看着满地狼藉,饶是知道了桑叶的计划,已经把作坊当成半个家的春香还是受不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这副凄惨的模样,看的帮忙救火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纷纷上前劝慰:“别哭了别哭了,只要人没事就是万幸了。” “是啊是啊,人没事就好,只要抓到纵火贼,损失的这些还会回来的。” “……” 就在这时,隔壁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天杀的,谁在我家门口架柴火了,这是想要烧死我们呐!” 参与救火的邻居出来的急,一开始没有发现墙角下堆着的柴火,直到这会儿才发现了。听到这话,众人顾不得安慰春香了,忙不迭的回到各自家,看是否被纵火贼架了柴火。 这一切,奔往梅树村的桑叶等人自是不知道。梅树村离郑家很远,离镇上却很近,一行人捆着三个纵火贼,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 在植物们的指引下,桑叶带着众人径直的来到了付家,没有惊动村子里的任何人。就是村尾的狗察觉到村子里来了生人,一直狂吠不止。 狗的主人惊醒了,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没有察觉到异常,骂了一句“死狗”,就卷起被子重新进入了梦乡。 此时,付家人正窝在家里等消息。听到屋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几人心头大喜,以为事成了。付贵噌的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忙不迭的要去开门。 “慢着,先别开门,好像不对劲!”付癞子猛地喝止了儿子,站起身走到关紧的大门处,死死地盯着外面。 付贵不明所以,忍不住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听了一会儿,没有听出什么,扭头又看向付癞子:“爹,没啥不对劲啊!” 付癞子皱了皱眉,不放心的凑上去也把耳朵贴在门上。正要仔细听动静时,不曾想下一刻,连人带门猛地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啊——” 站在边上的付贵,险些被殃及到。他一脸懵逼的看着门外,就看到了站在门口,还没有收脚的桑树桑林两兄弟。 “是你们!”钱鸡婆脸色大变,心里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她警惕的瞪着站在后面笑盈盈的桑叶,尖声的质问道:“你带着这么多人上门,想杀人不成?” 桑叶示意兄长们让开,踱步走进来站在钱鸡婆面前,笑意不达眼底:“不,我不想杀人,不过你们要是敢反抗,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钱鸡婆心头发寒,不自觉的后退两步:“你想干啥?老娘告诉你,这里是梅树村,是我付家,你要是敢对我们动手,就别想走出这个村子。” 桑叶唇角一扯,没有理会钱鸡婆,转而看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的付癞子,指着门外捆起来的纵火贼问道:“这三个人,你该认识吧?” 付癞子猜到自己的算计失败了,只是当他顺着桑叶的话看到那三个人时,面上还是闪过了几丝惊惶,咬紧牙关说道:“放屁,老子根本不认识他们!倒是你个贱货,三更半夜闯进来,老子定要去告你!” 桑叶笑了笑,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一个胳膊粗细的棍棒,反手抽在了付癞子的嘴巴上:“这是嘴贱的下场!” “嗷——”付癞子捂着嘴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很快就有丝丝缕缕的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流出来,渐渐的汇集成了小溪流,沿着他的下巴落在了胸前的衣服上,很快就被染红了。 这一棍棒,直接打落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