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成的,相当于拎包入住。 胡维军也想搬迁去南边的工业园区,但是他的厂子属于重资产型企业,搬迁费时费力,成本太高,很多机器拆了就只能卖废铁,没办法他只能熬着。 这几年经营越发困难,当年经常上门央求他贷款的银行不上门了,经常有资金拆借往来的朋友也联系越来越少。胡维军的厂子基本处于负债经营的状态,厂子也是偶尔开工,员工走了不少。 后来胡维军为了维持厂子的经营,偿还外债,他又以厂子有大订单需要资金周转为由,向朋友冯平先后借了一千二百万元。 这么一大笔资金借出去冯平肯定心里不踏实,要求胡维军提供担保,胡维军以厂子作为担保人,以厂房和土地为担保物,抵押给了冯平。但是冯平觉得厂房和土地抵押价值有点低,后来胡维军又伪造了一份房产证明押给了冯平。 此后胡维军向银行借款,但是厂房和土地已经抵押给了冯平,银行是不可能接受二抵(第二顺位抵押)的,机械设备对于银行来说就是一堆废铁,根本没有价值,于是他便用自家的四套房产做抵押,从银行贷款四百五十万元。 当时发生了一个小插曲,胡维军在家里只找到了三份房产证,丢了一份房产证,因急于贷款,他便找人伪造了一份房产证。办理抵押手续时,胡维军紧张的不行,后来居然办成了。 眼看银行贷款即将到期,胡维军便又以临时周转为由,又向魏喜奎借款五百万元,并告知魏喜奎其向另外一家银行申请的六百万贷款审批手续已经完成,只待办完抵押手续便可放款,届时可以用贷款偿还他的借款。魏喜奎心有疑虑,跟着胡维军到银行核实贷款审批情况后,将五百万元转给了胡维军。 此后,胡维军用借来的款子偿还了前一家银行的贷款本息,银行贷款本息还清了,需要对抵押物解押(注销抵押登记),但是在办理解押手续时,房产部门发现其中一套房产的房产证是伪造的,不予办理解押手续。 因为抵押物出了问题,另一家银行的贷款迟迟办不下来,魏喜奎借出的款项到期后,无法收回。魏喜奎便跑去公安部门报案,得知魏喜奎已经报案后,胡维军心中害怕,便跑到了外地躲避。 胡维军潜逃外地后,他的厂子和家里被债权人逼债,最后迫不得已厂子关门,他媳妇也不敢回家跑去外地娘家避难,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媳妇打电话给童总求援。 但是因为债务本息加在一起近二千万,童总一时间也拿不出这么多钱,而且债权人已经报警,这事已经不是钱能解决的了。 正在童总抓耳挠腮想办法之时,突然传来消息,胡维军在外地被抓了,现在已经被押回来了,被羁押在看守所。 童总只得有四处帮他找律师,童总这边还没忙活完,胡维军的媳妇李凤已经签了委托手续了,据说是李凤的闺蜜给她介绍的律师。 童总看不上李凤请的律师,有心让她慎重考虑下,但是人家是夫妻,自己不过是个把兄弟,关系还是差着一层,便没说什么。 结果就闹成了现在的样子,李凤对请的那位律师不满意,便全权委托童总找律师处理。童总没办法,只得接下这个烂摊子。 “你从冯平和魏喜奎手里借的钱都花在什么地方了?”方轶听完,停下手中的签字笔,问道。 “大致用在三个方面,一是偿还厂子拖欠的材料款;二是用于厂子经营,给工人发工资,三是……买股票了。 哎!做实业太苦太难了!尤其是我们这种重资产的厂子。 厂子的窟窿越来越大,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有个朋友炒股挺厉害的,我就让他给我推荐了几只股票,据说有内部消息,我将手上借来的部分资金投到了股票上,想大赚一笔,结果却被套牢,成了韭菜。”胡维军的脸色很复杂,后悔、无奈、愤恨,还有一丝焦虑。 “除了冯平和魏喜奎的借款外,还有没有其他债权人?”方轶问道。 “还有几家供应商没结货款,应该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