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寂抬起右手,掌心突然出现一柄暗光流动的蛇纹长鞭,随意朝地上一甩突然化作长剑,直指流景咽喉。 “那就先过本座这一关。”非寂一字一句,都透着森森冷意。 剑尖离得太近,流景甚至能感觉到上面溢出的寒气,让本就不安稳的神魂愈发受创。她默默咽了下口水,小心地捏住剑刃,试图让它离自己远一点,可惜推了几下都没推动,反而越来越逼近。 “帝君,”她深吸一口气,平静看向非寂,“得罪了。” 非寂眯起长眸,还未有所反应,她便径直朝着剑尖撞来,他眼神微变急忙收剑,剑刃又化作柔与刚并济蛇纹长鞭快速垂了下去。他收手的功夫,流景已经冲了过去,硬生生靠着惯性将他撞倒在地上,捏着他的下颌吻了上去。 非寂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荒唐至此,一时间额角青筋直跳,当即便要将人推下去。 流景猜出他的意图,连忙手脚并用死死缠住他,还不忘一边缠一边用舌尖去撬他紧闭的唇,好好的亲吻弄得跟打仗一样。 “滚下去。”非寂忍不住开口。 流景趁机抵住他轻启的唇齿,进一步攻城略地。 非寂:“……” 她一身臭血,连睫毛上都挂着小片的红,神魂更是肉眼可见的颤动崩溃,估计一个时辰内便会溃散而亡。 这样一个将死之人,却在这儿强吻男人。 大概是因为是荒唐到了极致,非寂反而懒得动怒,甚至有种想看她能作到什么地步的心态,于是冷眼放任,任由她吮来咬去。 许久,流景总算放过他的唇,略微撑起身子看向他,倾泻的脏兮兮的头发堆在他脖颈间,略微一动便给他带来要命的痒意。 “闹够了?”非寂冷声问。 一吻结束,人家什么事都没有,流景自己却喘个不停,好一会儿才说:“帝君,我的识海估计撑不了多久了,你跟我合修吧,帮我抢救一下。” “凭什么?”非寂看着她的眼睛,“容本座提醒你一句,你杀了本座的母亲。” 流景:“这么一说,是不是更刺激了?” 非寂:“……” “帝君,帮帮忙嘛,之前识海的时候不是感觉挺好吗?”流景继续劝诱惑,主打的就是油盐不进。 非寂冷笑一声:“流景,荒唐也要有个限度。” “帝君,帝君。”流景贴着他往下挪了三寸,立刻听到他的呼吸变重。 非寂扣住她的胳膊,嗖嗖放冷刀:“你是不是觉得,本座真拿你无可奈何?” 流景顿了顿,突然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这是一个不沾情谷欠没有条件的吻,却如一把利剑,径直刺进非寂心口。 “你若实在不愿意,我就不勉强啦。”流景笑了一声就要起身,如瀑布一般的头发随着动作,再次拂过非寂的鼻尖,一刹那风声远去万籁俱寂。 一朵花掉在非寂脸上,他下意识闭了一下眼睛,等流景捡起来后才问:“是什么?” “方才发现的,觉得漂亮就摘了,想着上去之后送给你。”流景将花别在他的耳朵上,笑了,“美人簪花,果然漂亮。” 馥郁的香味蔓延,利剑又往心脏更深处进了一步,下一瞬化作一股风,势不可挡地涤荡他全部神魂。非寂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肆意疯长,过往模糊的记忆也逐渐清晰,可等他再细细回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都要死了,还顾得上摘花?”他淡淡开口。 流景扬唇:“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你可能喜欢。” 他喉结动了动,盯着流景疲惫却含着笑的眼睛看了许久,突然将她扯向自己,流景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下一瞬便与非寂颠倒了位置。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