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资或许会好一些,但是不是最强还有待商榷。”流景轻笑。 狸奴傻乐:“帝君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强。” 流景扬着唇角,搅了搅碗里的粥。 狸奴一想到她的胎梦就有些坐不住,不出片刻便找理由跑了,去找谁不言而喻。流景慢吞吞喝粥,喝完便去床上继续躺着。 她已经被囚禁两天了,屋子里非寂的气息越来越少,如今又没有大量灵力支撑,她也就越来越嗜睡。 按照她的盘算,屋子里的气息还够她用上两三天,结果当天深夜,她便浑浑噩噩地醒了过来,周身被虚汗浸透,犹如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小腹隐隐作痛,体内灵力也逐渐流失,原本已经愈合的识海裂缝,因为灵力亏空渐渐有再裂开的趋势。流景缓缓呼出一口浊气,闭着眼睛蜷成一团。 “水……”她无意识地低喃一声,随即又清醒了些,挣扎着便要起身。 结果下一瞬,便有杯子递到了她唇边。 流景一愣,对上非寂冷漠的视线后无言片刻,默默将杯中水喝完。 “还要。”她说。 非寂又倒了一杯给她。 流景连续喝了三杯,嗓子总算没那么干了,于是循着气息攀上了非寂的脖子。非寂微微一怔,表情瞬间冷了下来:“放手。” 流景低喃一句什么,非寂没有听清,刚要强行扯开她,便听到她又说一句:“肚子疼……” 非寂的手一顿,眼底的寒气几乎要溢出来:“你又想骗我,这屋里的气息足够你用三五日,现在才两天,你怎么可能……” “好疼。”流景困倦地看他一眼,见他不信,便松开他蜷成一团。 非寂死死盯着她,许久之后到底还是将人捞进怀里。流景重新被他的气息包裹,唇角轻轻翘了起来:“躺着吧,这样累。” “本座不过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 “知道,”流景打断他,“躺下吧。” 非寂僵坐在床边不动,流景也不介意,直接将人拉了下去。 两人时隔几个月重新躺在一张床上,身份不同,心境也不同了。 “你怎么来了?”流景没话找话。 非寂:“来警告你。” “警告什么?”流景闭着眼睛问。 非寂:“警告你别妄图收买狸奴。” 明知猫喜欢孩子,尤其喜欢自家主子的孩子,还刻意三番两次用孩子接近他,无非就是为了哪日逃走时,再用孩子演上一场苦肉计,好让狸奴帮她离开。 流景被拆穿了也不慌,只是无声地勾起唇角:“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帝君。” 听她还敢承认,非寂周身寒气倏然加重。 流景困得厉害,昏昏欲睡时,隐约听到非寂问她是不是真梦见小龙了,她嘴唇动了动没有回答,调整一下姿势便睡了过去,只留非寂一个人冷着脸盯着床帐。 许久,流景动了动,将他抱得更紧些,肚子的弧度也贴在了他的腰侧。他后背一紧,靠她那边的手指动了动。 似乎经过了漫长的挣扎,他终于抬起了手,却没有去摸她的肚子,而是点在她的眉心,探查她的识海。 识海四裂,灵力枯竭,看来这段时间,她的日子并没有自己想的那般春风得意。 非寂冷笑一声,自觉该高兴才是,可薄唇却抿成严厉的一条线。 流景这一觉睡得极好,翌日醒来时,只觉识海清明精力充沛,连早饭都多用了半个馒头。 断羽到来时,就看到她把桌上饭菜吃得七七八八了,一时间有些震惊:“吃这么多?” “现在是两个人了,自然要多吃一点。”流景揉揉发撑的肚子,老老实实任由她诊脉。 断羽为她检查一番,顿时惊讶地看向她。 “昨日受了非寂许多气息,所以今日格外稳定。”流景得意勾唇。 断羽无言片刻,突然想起自己刚才要进门时,狸奴警告的那句‘别多嘴’是什么意思了。 “你什么表情?”流景不解。 断羽回神:“嗯,没什么……帝君果然好用。” “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可千万别出去说,让他知道肯定又要发火。”流景失笑。 断羽也跟着笑:“你们不是已经和好了吗?他为什么会发火?” “……他脾气大嘛,”流景解释完,又赶紧补充,“你也别在他面前提和好的事,他脸皮薄,如果被人知道这么容易就和好了,肯定会觉得没面子。” 断羽起初还点头,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了:“你们其实没和好吧?” 流景一本正经:“和好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