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阮龄没好气地回他一句:“那还是算了。我怕你天天这么请假给我做早餐,叶氏真的要破产了。” 叶景池又笑了起来。 在阮龄原本的印象里,叶景池是和“爱笑”这个形容搭不上边的。 即便男人的脸上时常挂着温文尔雅,又礼貌疏离的笑容,但其实笑意通常都不达眼底。 但现在,叶景池似乎很容易就被她逗笑。 阮龄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叶景池似乎都能笑起来。 叶景池回答她:“如果真的破产了,我就只能等我太太开工作室赚钱来养我了。” 阮龄嗤笑一声,不客气地回他:“你想得美,我才不会那么好心呢。要是你破产了,我是绝对不会把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给你花的。” 叶景池的语调懒洋洋的,和她调笑:“这么狠心?” 阮龄理直气壮:“当然了,绝不留情!” 她知道叶景池也不会当真,于是毫无心里负担地奚落他。 叶景池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不紧不慢地说:“那如果……我每天都给你做早餐,帮你梳头,给你念你喜欢听的小说,你也不愿意养我吗?” 他这样娓娓道来的语气,听起来还真有点像是那么回事。 但可能是因为叶景池的形象,和他口中的这种“家庭煮夫”实在相去甚远,所以阮龄听了后反而很想笑。 她实在是无法把叶景池,和他形容的这种生活状态联系在一起。 且不说叶氏现在正是如日中天,就算叶景池真的当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说不定都能稳定维持运转。 而且以叶景池的能力和作风,阮龄觉得即便现在真的让叶景池失去一切,他说不定都能白手起家再闯出一片天来。 想到这,阮龄毫不留情地回:“不愿意。”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要是真能做到你说的那样,我可以考虑每天给你三顿饭吃,让你不至于过得太凄惨。” 叶景池面不改色地回:“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愿意对我不离不弃?” 阮龄一脸理所应当:“那当然了。” 想了想,阮龄又反应过来:“等等……你说得有道理啊。” 叶景池:“什么?” 阮龄煞有介事道:“都怪你把我带偏了,你都破产了,我应该早早离婚跑路才是。” 叶景池扬眉:“你舍得?” 阮龄看叶景池一眼,发现他完全没有要生气的样子,于是得寸进尺。 “怎么舍不得?”阮龄说,“非要说的话,我可以大发善心把叶栩带走,不让他跟着你吃苦。” 反正是开玩笑,阮龄想到哪就说到哪,完全是信口开河。 说完,叶景池没继续回应她。 阮龄有些奇怪地回头看叶景池一眼,心想难道是自己太过代入角色,开玩笑开得太过火,惹他生气了? 转过头,阮龄刚好和刚走来餐厅的叶栩对上眼神。 很显然,叶栩没听到事情的前因后果,只听到了最后一句。 少年愣在餐厅门口,表情震惊又复杂。 短短的几秒钟之内,叶栩的心中已经闪过了无数的想法 阮龄:“……” 叶景池也没料到这个情况,他开口解释:“小栩……” 父子俩本来就沟通不太顺畅,阮龄怕他们这一来一回不把话说清楚,误会更深了。 于是阮龄接话:“我们是在开玩笑,不是真的要离婚。” 叶栩无声地看着两人。 少年来的时机实在是有点太巧了。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阮龄自己都觉得离谱。 叶栩终于开口:“你们……真的只是开玩笑?” “当然。”阮龄点头,指了指男人手里的梳子,“你见过一边给人梳头发,一边谈离婚的吗?” 叶栩:“……” 少年的目光在叶景池手中的木梳上停留了一会儿,终于,眼中的疑虑消散了些许。 叶栩闷闷地开口:“我就是来看看你有没有起床,既然没事的话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