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一声沉沉的笑,随后叶景池的唇覆上了她的。 …… 叶景池确实遵守了约定,没有更加富有侵略性的动作,只是在她的唇瓣上厮磨。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扣在她的腰间,甚至也没有怎么发力,只是将她的身体稳住。 可这样缓慢又温柔的动作,反而更加放大了她的感官。 两人之间还隔着些空间,身体上的距离,让嘴唇的触感更加明显。 阮龄飘飘然地想,叶景池的吻技真是越来越好了。 …… 一吻结束,阮龄怔怔地看着叶景池。 身体仿佛还漂浮在云端,没有完全落下来。 直到叶景池好听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叶景池注视着她的嘴唇,声线平稳,但似乎又有些苦恼:“好像……还是掉了一些。” 阮龄这才回过神,瞪了叶景池一眼。 只是刚才的吻还让她有些魂不守舍,于是这一眼不仅没什么威力,反而像是在调情。 于是叶景池闷闷地笑了,胸腔愉快地震动。 片刻,阮龄终于差不多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没好气地白了叶景池一眼。 她坐在化妆镜前,打开补光灯,观察自己的嘴唇。 这支口红的质量不错,乍一看还过得去,颜色没完全掉。 但细看还是有些斑驳了,嘴巴外面也染上了一点点红,晕染在唇角,看起来有几分旖旎。 透过镜子,叶景池似乎也在盯着她的唇角看。 阮龄微微一怔,随后伸出手,理直气壮地开口:“纸巾。” 叶景池镇定自若地收回目光,从旁边的桌子上抽了两张纸巾,递到她的手里。 阮龄对着镜子擦掉嘴角晕染出来的口红,中途还不忘抱怨:“早知道就不答应你了,你看我被你搞成这个样子。” 叶景池的目光沉了沉,低着嗓音问:“用不用帮忙?” 阮龄斩钉截铁地拒绝:“不用了!” 谁知道他会不会趁机搞什么小动作,越帮越忙。 叶景池最近的迅速变化,让阮龄觉得自己再一次看透了男人的本质。 总之,一旦谈了恋爱,平常看起来再冷静的男人都会开始喜欢动手动脚。 连叶景池这样的人都不能免俗。 阮龄把多出来的口红擦掉,又拿出粉扑,把唇角的底妆补好。 最后又在纸巾上抿了抿唇,重新化了一遍口红。 工序不算麻烦,也就花了她两分钟的时间。 但阮龄还是觉得很气,完成之后又甩给叶景池一个眼刀:“明明是你亲掉了我的口红,最后还要我自己重新再补。” 叶景池低声:“是我不好。” 阮龄冷哼了一声。 叶景池甘之如饴,再次温声和她赔不是:“抱歉。” 见他态度尚可,阮龄算是消了气,只是嘴上还碎碎念着:“下次肯定不让你亲了,说再多也没用。” 其实,阮龄不是个喜欢揪着一件事情不放的人。 在其他人面前,她断然是不会这么碎碎念个不停的。 可这或许就是恋爱的作用,让她在叶景池面前也像变了个人,偶尔也会因为一件小事喋喋不休。 大概这就是恃宠生娇,拿准了自己无论怎么说,叶景池也永远会好脾气地和她道歉。 阮龄站起身:“好了,我们走吧。” 叶景池的眼底带着温和的笑意:“好。” …… 聚餐安排在一家私房菜馆的包间里,阮龄和叶景池提前到了十分钟,但其他人到的更早。 包间里已经有十来号人了,阮龄稍微有些讶异,她记得叶景池说过是个小型聚会。 所以她下意识地以为只有叶景池当年的室友会来,再加上家属,怎么也不会超过十个人。 阮龄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眼包厢里的人,男女基本对半分。 甚至还有一个看起来小学年纪的男孩,简直可以用“拖家带口”来形容。 手指忽然被轻轻地勾住,阮龄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叶景池在她耳畔轻声开口:“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立刻和我说,我们随时可以离席。” 阮龄点点头,同样耳语着回他:“没事,只要菜足够好吃,我待到最后没问题。” 她不怎么怕这种人多的场合,只是刚进包厢的时候,单纯地有些被人数惊讶到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