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暖暖真的很老实很安静,即便是我做点什么她应该也不会发觉,我可以解开她的扣子,我可以掀起她的裙子,我可以…… 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对此我也不觉得后悔,因为看到她那酣然的样子,我觉得这是对我十足的信任,我很感动,更要对的起这一份信任。 她说她在别人面前几乎从不睡觉,哪怕再困再累。 她也长期被折磨于失眠的痛苦当中,深夜来临的时候,很多被她掩藏在记忆深处的不甘会跳将出来,在她眼前张牙舞爪,她闭着眼睛,看着黑暗中清晰的一幕幕,无能为力的任凭记忆的叫嚣。 而她在我的身边时,总是很容易睡着。 回去的公交车上,我们贴的更紧了,最开始我还是牵着她的手,后来,摇摇晃晃之中,我在她身后揽住了她,贴在她的后背,双臂环绕她的身体,扶着车上的立柱扶手,她这样被搂在我的怀里,没有反抗,我万分欢欣。 然后我们开始着手带她游览学校这件事,我觉得真没什么好准备的,想去就去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她对此很认真,因为她还想去课堂,看看大学生上课是什么样子,但是她又怕被人认出来,撵出来那可就尴尬了。 这一点我觉得也很好办,专业课一般是小课堂,人少面熟大家都熟悉,但是还有很多公共课是大课堂,好多专业混杂在一起,大家谁也不认识谁,这种最容易混进去,我拍着胸脯和她保证没有问题。 可是暖暖又开始担心:要是有老师和同学问我问题怎么办呢? 我说:不会的,谁会问你问题啊。 她还是不放心:万一呢? 我说:万一真有,那你就说不知道,问什么都说不知道,一问三不知,大学生都这样。 暖暖被我说的目瞪口呆,气的捶我,说我又拿她寻开心,我满脸的无辜,想说这就是事实,可是她还是不敢相信。 为了去学校,暖暖真是做足了准备,她买的是修身的牛仔裤,卡通T恤,努力想把自己扮演成想象中清纯的样子,可是她不知道,她本就很清纯,那个时候学校的女生已经开始流行烫发染发,低胸吊带超短裤,甚至齐逼短裙都是那个时候开始兴起的词汇。 所以当暖暖一身朴素的装扮扎着马尾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不禁都有些恍惚,觉得她本来就是属于校园的,甚至是校园里低头学习不问世事的那一类女孩子。 她甚至还准备了笔记本和笔,抱在怀里,满脸的不好意思,被我盯得有些受不了了,娇羞的红着脸低下头,拉着我的衣角催促我,快点走啦,别看了。 学校里很热闹,但是我不怕遇到熟人,几万个学生的学校,遇到我那几十个同学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我明目张胆的带着她穿堂入室,来到一所教室,这是我提前踩好点的,每周五的这个时间,这里会上近现代史的课,学生分为好几个不同学院的不同专业班级,这增加了我们的安全感。 任课老师是一个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几缕特意留的长发被从一侧梳到另一侧,整整齐齐的盖住光滑的头顶,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我们坐在教室中排靠边的位置,暖暖还是有些忐忑,在我的反复安慰下,这才安静下来。 这种课对学生而言本就觉得乏味,加之已经临近期末,倦学情绪更是严重。而那时候课堂上并没有智能手机这样丰富的娱乐,所以无聊的学生只会愈加无聊,最后百无聊赖。所以课程开始没多久,教室里大多数学生便变得昏昏欲睡,进而趴倒在了桌子上,正常情况下,这种课的老师是懒得管的,毕竟都大学生了,学习要靠自主,何必自寻烦恼。 与此对比鲜明的是我身边的暖暖,她从课程一开始,竟然就真的进入了学生的角色,笔直的端坐着,认真的听着老师讲课,甚至还时不时的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记一些什么东西。 看到今天教室里还有这样认真的学生,这一点无疑让讲台上的老师受到了鼓舞,讲课讲的眉飞色舞唾沫横飞,不断用满意的眼光看向暖暖,暖暖坐的更笔直了,老师一定觉得是自己讲的特别好,所以讲的更加卖力,只有我能感觉到,暖暖是出于自己可能露馅的紧张,已经不敢低头掩饰了。 老师不知道这一点,依旧在兴冲冲的讲,而讲到中途时,老师显然对暖暖的认真和课堂上其他学生的慵懒形成的反差有了些许气愤,所以拿出了自己整治课堂的法宝:都别睡了都别睡了,我来提问几个刚刚讲的问题。 这一下子在教室掀起了轩然大波,哗啦啦响起一阵翻书声和窃窃私语声,每个人都紧张起来,毕竟睡觉那是匿名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