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源拍拍大丫和二丫的脑袋:“快去,奶奶叫吃饭了。” “哦。”两个丫头兴冲冲跑出去了。 高源跟在后面,温慧扭头看他。 “老看我干嘛?” 温慧:“你有心事?” 高源点点头:“是啊,我在发愁你肚子里的是小子还是丫头。” “去!”温慧白了高源一眼,出去了。 一家人吃了晚饭。 高父和高俊都在抽烟,高俊媳妇则在带孩子。 高源和温慧的条件都还比较好,所以时常会拿一些米面菜肴回来,今晚吃的也是他们拿回来的粮食。高源没有抽烟,只是一直在盯着高俊看。 高俊很疑惑高源的眼神,他问:“怎么了?哦,嫂子又有了,不能抽烟是吧,我跟爸出去抽。” “还有这一说?你小子可别瞎说!”高父愣了愣,他还从来没听说过有了孩子就不能抽烟的。 高俊道:“我哥说的。” 一听是大儿子说的,高父立刻磕了磕烟袋:“说的真有道理,不抽了。” 高俊扭头看老爹一眼。 高父没好气道:“看我干嘛,还不赶紧灭了。” 高俊无语地磕着烟袋,见高源还在看他,他问:“不是已经灭了吗,还不行啊?” 高源有些恍然,前世这个时候高俊的风心病就已经挺严重的了,哪有现在这般灵活自在。一时间,高源眼前似乎又出现了在狱中相见时,那个连走路都很困难的高俊。 高源收回心神,摇摇头:“没什么,妈呢?” 高俊说:“刚出去。” 话音刚落,高母从外面回来了。 高源喊了一声:“妈,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高母疑惑走过来。 高源说:“我给你看看身体。” “啊?我没不舒服啊?”高母很是不解。 高源伸了伸手,引着母亲过来坐下,他说:“不舒服也让我看看,我想看看我最近医术有没有进步。” “哦。”高母笑着过来:“这还用说吗?你这医术,在咱们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 高源只是沉默,等母亲坐好之后,他仔细做了望诊,又询问了一番饮食二便睡眠等情况,高母再三表示自己没有任何不舒服,最后高源给母亲诊了很久的脉。 “还没好吗?”高母都坐的腰酸了。 高源有些疑惑地收回了手,他道:“好像是没什么问题,也可能是我的水平还不够。要不然咱们抽个时间去市医院做个检查?” 全家人都一愣。 “啥?”高母也懵了。 高源又道:“在临省有个诊脉很厉害的大夫,或者我们可以去找他看看。” “你怎么了?”高母古怪地看着高源,问:“你是盼着我生病啊!” 其他人看高源的眼神更古怪了。 高源低着头,说:“没有,就是……检查一下,放心一点。” 高母不高兴道:“我又没病,瞎检查什么!我还得赶工分,哪来那么多时间,我吃吃没事情干吗?出门不得花钱,不得用粮票啊,家里什么条件?” 说罢,高母起身就走了。 高源望着母亲的身影,无声地叹了一下。 …… 夜晚,高源躺在床上,完全没有睡意。 “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你还没睡啊?”高源微微偏过了头。 温慧道:“你心事这么多,我也睡不着啊。” “嗯……”高源轻轻应了一下,然后就又沉默了。 温慧又问:“怎么?连我都不能说?” 高源道:“不是……” 温慧认真地说:“我们是两口子,有事情我们一起扛。” 高源嘴角挂着一丝苦涩,他问:“你手上还有多少钱?” “怎么了?” 高源道:“取一半给我。” “嗯?”温慧有些疑惑。 高源压低着声音:“村后面羊尖山靠东上山的那条路,我明天带你去走一趟。” “嗯?”温慧更疑惑了。 高源道:“我在里面洞里藏了粮食,以后如果断了口粮,可以偷偷去取一下。” 温慧怔了一下:“为什么要藏?” 高源又道:“如果被人发现了,或者被出别的意外了,你就托人稍一封信寄给霍乡的万斤粮,写什么无所谓,他收到信就会知道的,我跟他交代过。他是个信得过的人,他会定期给你们送一些粮食过来的。”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