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先去浴室一下。” “干嘛?” 叶恩弥一本正经说:“听说最开始都会很快,第二次才能久一点。” 盛凌薇慵倦地卷过身体,一手撑扶着头,长发如云拂散在身后:“就在这儿呗。之前又不是没给我看过,装什么纯情。” -- 木头椅子被雨浇透了,湿漉漉的潮绵,盛凌薇喜欢降雨的味道,屏气坐下去。撩开身上的丝袍,怕被弄脏衣摆。 她的手细长而温暖,皮肤蜜一样润洁光亮,按在他凛冽的腕子上,被他就势捉到掌心里。 “亲我。”盛凌薇下令,而他遵循。 这个亲吻绵长而紧密,舌尖黏卷在牙床,他将她的声潮尽数吞下。 过不久,紧绷到死硬的脊梁乍然松开了,叶恩弥眉尖慢慢舒展,一边亲吻触目可及的一切肌肤,一边说: “薇薇,谢谢……” 以他的经验来评判,这表现姑且可以算作可圈可点。 但盛凌薇还没来得及回味,已经被这句莫名其妙的感恩弄得有点哭笑不得:“……你有病吧叶恩弥。哪有这种时候说这个的?” “不是,我,我。”他舔舔薄嘴唇,还在隐约失神,“我没想到,没试过……原来是这样的……” “傻子。”她评价。 “对对,我傻,我最傻,薇薇说的都对。”他真像是丢了魂魄,痴痴地把脸深埋到她微汗的发间,用鼻腔和口舌接纳她全部的气味,“下回什么时候?” “你想什么时候。” “现在……” -- 一连数天的奔波忙碌,沈恩知终于得空,将手机设置连接新的局域网。 一眼便捉住盛凌薇的问候。 他端详着那几个字,看了又看,简短回复:没事,不用担心。 没想到过不久,她一通语音打过来。 沈恩知接通,并未先开腔,听见她说:“恩知哥。你……” 他稳稳心神,语气缓定:“怎么了,薇薇?” “注意安全。我最近看到国际新闻,那边挺乱的。” “好。我们有军队保护,放心。” “嗯。”盛凌薇说到这里,似乎暂时词穷,酝酿了一会儿,又问,“什么时候能回来?” 沈恩知耐心解释说:“这边撤侨处理完,我跟刘公使还有下一个地方要去。一路走下来,恐怕要两年。” “还是这么危险的地方么?” “不会了。” 当然是在说谎。 而盛凌薇并不知情。 她想到新闻里灰败残酷的画面,不由犯怵,随即柔和了声气:“等落脚之后告诉我,我给你寄你小时候最爱吃的点心。” 她主动提起两个人之间私密的年少往事,沈恩知只觉得指缝之间干燥起来,想到小时候常吃的那种外皮酥脆的特供糕饼。沈恩知至今都不知道配方是什么,其实也没那么喜欢,但很合盛凌薇的口味,他也就从大人那里讨来几盒,陪着她吃。 她那时候身型矮,手也是小小软软的一团,捏了糕点喂给他。沈恩知很是斯文,吃东西都是碎口碎口的,细嚼慢咽。盛凌薇到后面没了耐心,索性把剩下的起酥都按在他唇上。他口中一下甜腻,却抓紧这难得的机会,轻轻吻在她手心。 不自觉地,喉结微动,想起那时的情形。 “好。”沈恩知低声说。 盛凌薇跟沈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