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乐骑马一路驰骋驻足于延年堂。 她飞跃而下,倾身扑开了大门。 “延年堂医修先生何在!” 汗水沁湿了鬓发,她焦急得眼眶微红。 身着素衫的男子走向前来。 “正是在下。” 延年堂是皇城之中远近闻名的医馆,医修白安更是救死扶伤名扬四方。 本以为这般名士应是位老者。 今日所见的,竟是如此清俊素雅的青年男子。 来不及多想,沉乐一把握住了白安的手道: “白先生!救救我哥哥!” 白安自是能理解伤患血亲们的一时情急。 但是与年轻女子这样亲近着实不习惯。 他轻咳一声掩饰微红的面颊,轻声道: “姑娘莫急,且带我……” 话音未落,他便被沉乐拉出了大门。 只见沉乐深红披风随风飘扬便一跃上马,她向他伸出手,一双晶莹清澈的眸似是在召唤着他的回应。 白安迟疑了片刻,便也未多言将手覆在了她的手心。 沉乐将白安拉上了马背。 一声喝令。 马儿踏尘而去。 白安在沉令的寝院里呆了整整两个时辰。 待他推门而出时,浑身都是骇人的腥红。 一口凉气入喉,沉乐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白先生,我哥哥如何了?” 白安心如止水,不紧不慢道: “沉小姐放心,大人已经无碍了。” “多亏了白先生救我哥哥!官家的那些医者何等无能,来了一波又一波都束手无策!要不是白先生,我哥哥怕是早就没了性命!” “大人被利器所伤,棘手之处在于利器之中藏了毒。伤势过久,毒已沁入体肤深处。这是江湖中的绝命招数,皇城里的医官怕是从未见过。” 此刻松下一口气,沉乐才真着的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即便一身血渍略显狼狈,却也盖不住他一身淡雅的气质。 他不管何时都不急不躁,面对一切都游刃有余。 似是忽而想起了什么,沉乐捧起身侧的木箱递上前去。 “白先生的恩情自是无以为报,这些金银白先生暂且收下。来日定登门拜访答谢您!” 白安轻轻掀开木箱,只捻其一块白银在手中掂了掂,而后收入袖中。 “我只拿我该拿的。” 白安拱手行礼,垂眸道: “告辞。” “等等!” 沉乐解下深红色披风,递了上去。 “先生一身血渍,渗人得紧,用这个遮一遮吧。” “这……恐有不妥。” 沉乐在匪寨里长大,自是对这男女殊别最为迟钝。 平日里和汉子共饮一碗酒都习以为常,突然意识到皇都里的男男女女向来都持着礼数,忽而哑然了片刻。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