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的脏话到了嘴边又收回去,蔚羽风人瘫倒在桌子上,桌面跟地板上有一堆瓶瓶罐罐的,要走到他旁边都嫌难。 往前了几步,浓浓的酒味窜进我的鼻腔里。 「蔚羽风,你疯啦!未成年喝什么酒!」 仔细想想不对阿,一个国中生能自己喝那么多啤酒吗?我仔细的环顾,地板上的那些是水果酒的空罐,酒精浓度很低的那种,啤酒只有桌上的三罐而已。 「但这样还是很夸张。」我碎碎念,拍了拍他。 「起来回去房间睡,宿醉还感冒的话,头痛痛死你。」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咚的一声趴回去,我的嘴角抽蓄几下,用右手抓起他的右臂,绕过身子,把他背起来离开椅子的时候,我整个人差点扑倒。 大概能理解新旭凡说他「快死了」的感觉了,而且这位先生这种「想死」的方式,挺新颖的。 「独眼龙......」我拚死拚活的背着一个比我重上许多的人,他没出任何力气,刚刚还在我耳畔咕噥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 「浑蛋,你还知道是我的话,就自己下来走。」结果他竟然听命的把右手抽离,结果却跪倒在地上。 「马的.....」无可奈何,眼看离卧室只剩几步了,我直接半抱着他,用拖的。 打开门走进去,里面超级乾净,摆着一台吉他在床边。 我走在前面拖着他,越来越吃力,他的身子不断往下滑。蔚羽风的房间里铺着软垫,我咬牙,手一松,没想到他滑下我身子时,手正好撞上我的膝窝。 我腿一软往前跪倒,正要回头骂他的时候,他的脸就这样贴近、贴近。 时间有几秒静止了,就像滑倒在半空中时的那片刻,仿佛只有我的脑袋在运转着。 他为什么越来越靠近? 我为什么想动动不了? 全身都好痠。 他温热的双唇碰上我的,我瞪大眼睛,猛力推开他! 「蔚羽风,你你你!脑子有洞!」 他不舒服的发出几声,我把棉被扯下床盖在他身上,连头一起盖住,因为是白色的薄棉被,有点像尸体。 虽然心里很乱很乱,但我毕竟受了新旭凡之託,仍留下来照顾他。 除了把都是水的毛巾直接甩在他脸上,还有在粥里面加了一堆盐巴,跟考虑把买来的解酒液里加泻药之外,我想我还是很尽责的...... 下午大约三点的时候,我瞪着那碗粥,偶尔伸手去碰一碰,看看有没有凉掉,旁边的人发出呻吟,爬了起来,环顾四周。 「你还在阿?」既然他说了「还」,也就是说,他对早上的事情是有记忆的..... 我突然五味杂陈,要是他忘了我不好找人算帐,要是他没忘,感觉又有点尷尬...... 「你为什么要亲我啊?」扭扭捏捏不是我的作风,而且第一次情绪如此的翻搅,我忍不住就把思考了一个下午的问题给脱口丢出去了。 他笑,「因为我喜欢你。」 「你酒还没退,吃了粥之后赶紧回去睡觉,明天学校见。」我秒回,揹起包包就要走人。 「喂,独眼龙!喂!」我选择充耳不闻。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