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黑的直达航班,黑色迈巴赫提前一个小时停在门口,扶宴弯腰为沉年解开安全带,眼睛淡淡略过车窗外。 沉年察觉到他微变的情绪,语气含笑,颇有些自得,“怎么了?又不想走啦?” “想留在你身边。”扶宴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何况还是面对着自己早就放入心里的女人,伸手捏着她的圆润耳垂,“年年,我这么爱你,你是不是很骄傲。” “一点点吧。”沉年捏着食指放在扶宴面前比划,讨好卖乖道,“不过,你能再爱我一点吗?比如,让我先回姜城上学,好不好嘛?” 扶宴瞬间抬眸,不容拒绝地回了一句,“不行,等我回来,我送你去学校。” 温柔乡还没沉浸,撒娇也没听够,沉年甜腻腻的嗓音在得到两个字“不行”之后,就戛然而止了,还嫌弃着把扶宴的手拍开。 德伊站在路边看不清车里的情况,只有来回低头看手表的动作,大概是时间紧迫。 但毕竟是跟在扶宴身后这么久的助理,哪怕万分着急的事情也不会浮于表面,顶多重复计算着表盘里的指针,期待下一次再转一圈的时候,自家老板能从车里走出来。 “没空和你闹脾气,我马上登机了。”说完,扶宴行动更快一步,牵掣着沉年的后脑勺印下绵长的吻,算是离别吻。 舌尖慢慢推入,好似温柔地抚触一般,沉年惊到内里酥软,脚底都在发麻,不自觉地想更靠近扶宴的胸膛,贴上去。 距离越近,吻得更深,唾液分泌互换,扶宴的舌头卷着圈尽数把汁水吸进自己的口腔,怀里的少女唔着呻吟,他做坏轻咬了一下她的嘴唇,娇声更加媚,层层揉进五脏六腑。 再这样下去恐怕今日的行程要彻底打断了,扶宴恋恋不舍地放开,额头抵在沉年的额头上,良久才吩咐司机打开车门。 “走了,记得我和你说的。”扶宴站定,利落地抖着裤脚,背对着沉年。 等两个人背影快要消失的时候,沉年突然打开车窗,冲外面大声喊了一句。 “扶宴。” 听到名字的扶宴没回头,停下脚步,舌尖自然地划过有些水渍的嘴唇,品尝着刚刚的余温,捕捉到沉年的味道,对着德伊说。 “大概几点到?” “国内时间晚上十点,德国时间下午四点。”德伊准确无误地说明时差。 “四点,正好赶得上他们晚餐时间。” “又想着控制我继承烂摊子,还暗地里搞出灰色产业捞钱,在察尔里布家族的百年荣誉上抹黑,还不及时收手,实在没办法的话,忤逆父亲我也要亲自送他们上路。” 扶宴眼中显露暴戾,和任何一次都不同,清迈训练场上的他顶多严肃冷漠,提起察尔里布家族却从头到脚都是嗜血的残酷。 他洞隐烛微,杀意涌动。 沉年重新扣紧安全带,坐着稳健行驶的车回去,到半路改变主意,“先不回禾云里,去秦家。” 微信聊天框里,她输入着,「好的,我已经过去了,秦纾姐姐。」 上一条是秦纾发过来的,「我听说扶宴要离开一段时间,如果你一个人住在禾云里害怕,可以到我这里来。」 本来不想麻烦的沉年,想到要回学校报道的事情,还是决定先去秦家。 ——微博@清尔柒七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