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察觉。 「帮帮我好吗?」空灵俏皮的声音从左耳滑过右耳,仿佛有爱恶作剧的精灵在脑海中溜来溜去,仅靠绸缎般的音色就能凭空联想到一位柔弱无骨的软糯少年。 「无需恐惧,我能感受到你的不安。」 “精灵”十分贴心安慰你,他好像很自信能够蛊惑到你这个倒霉蛋。 你痛苦闭眼,泪水越来越多,又密又急洇湿面颊。 妈妈,有鬼鬼,怕怕。 空洞的实验仓除了不知道装了什么液体的瓶瓶罐罐,就只有你和八个或者不止八个的亡魂存在,怎么还会有活人,还是讲通用语的活人,都不舍得装装样子吗? 肾上腺激素白分泌了,你萎了,彻底萎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没有小白鼠能躲过手术刀也没有小青蛙能跳出实验台。 见你无动于衷,“精灵”又尝试各种角度诱哄你,最后恼羞成怒下达通牌。 「你是错误生命体,帮我就让你回到属于你的地方,现在还来得及,不然你就等着厄喀托斯坦门被永远关上吧。」 你抽噎几下,慢吞吞起身,跟四肢不健全的瞎子一样站定,眼睛依旧不愿睁开,败狗似的发问:“怎么离开?” “精灵”悦耳地低声笑,又恢复宠溺的诱哄语调。 从你开始回应他那一刻起,身心好像已经完全交付出去,某种不公的契约生成,你下意识听从他的请求。 「Open?your?pure?eyes?at?my?side.」 你睁开眼睛,瞳孔从纯黑变化成极弱的浅琥珀色,他在控制你,让你一步一步走向他。 「Embrace?me,sweetheart.」 松垮的衣袍褪下,堆积在脚面上,你的身体因营养涉取不充分而显得消瘦,因皮下脂肪过少,脊柱的轮廓隐约可见,琵琶骨像被剪断的蝴蝶余翼,弱小却充满生命力。 你浑身赤裸,宛如最纯洁无瑕的修女,轻轻地、渴望地将身体与瓶身贴合。 骨与肉、血液与器脏、温热与冰凉,紧紧交迭融合。 标本瓶内的污秽早已消失,或者说被吸收,还没有完全成长的纤细美少年隔着瓶壁痴痴回望你,眼珠是如出一辙的浅色。 他的身体随意扭曲成不可思议的弧线,洁白的脊背出现整片血红色纹身,从饱满的臀肉一直到半侧肩胛。 血红色纹身内容是刚刚被吓到你的纠缠一团的内脏和要用艳丽来形容的一株水仙。 “Your?body?is?so?warm?for?me.” 你五感逐渐恢复,意识清醒后听到这样一句话,不再是空灵的在脑海打转,而是紧贴耳边,伴随着真实喘息声。 好像还被被什么人给抱住了,你迷迷糊糊想,这人皮肤真好呀凉丝丝的,跟一床夏凉被似的。 抱歉,请等一等。 抱?!你突然清醒。 what *用英文不是显摆(极力澄清) 感觉祈使句英文的比较有种涩涩感觉罢了,不耽误阅读的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