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回到马场。他马中午送回去了,吃过饭去看了会儿搭台的地方一群人唱歌跳舞,现在再来马场不过是想来看看还有什么趣事。没想到三娘还在马场这边。 他见三娘站在队列中准备拔河,呲溜钻入队伍,直插到三娘身后。到决赛关头,拔河人数都数不清。主持彻底放弃,成为了一名吹哨木偶人。他看着两边人差不多,直接拿着铁皮嘟嘟两下,宣判开始。 “一二三!一二三!” “嘿呀!嘿呀!嘿呀!” 梅三娘双脚蹬着,双手使劲往后拉扯,整个人都几乎仰倒到周子澹身上。她浑然没关注自己周边都是谁,只顾着使劲拔河。周子澹没有参与过这么耿直的拔河比赛,手上使劲到脖子筋都绷显,脸上泛起红。 脚步一点点往后挪,他们距离胜利越来越近,在队伍后端都扭曲的状态下,粗绳中央挂着的青布在晃悠中缓缓靠近三娘这一方的线。 在两边使劲得出结果后,主持嘟嘟两下宣判结束。举起三娘这一方的布,宣布获胜队伍。 输方见状有一人直接耍滑嘿笑着:“一二放手!” 一方手一方,三娘这边获胜方顿时集体往后倒。灵活的人快速跳出队伍,三娘居于中间偏后,完全没反应过来,直摔倒到周子澹身上。 由于获胜,获胜的人哪怕摔了也集体嚎叫着:“啊啊啊——赢了!”“我们赢了!!”“略略略对面不中用!” 三娘也一样摔了也笑得咯咯不停。 周子澹直接摔在地上,臀部着地不说,前面还被梅三娘压着。偏生三娘还不起来。获胜的喜悦和尾椎骨上传递来痛混在一起,而他连伸手想要捂脸都做不到,毕竟手要用来支撑他和三娘。要是他放开手,两个人当场一起倒地。 三娘笑得高兴,一扭头看看谁哪个倒霉蛋在自己后面垫背,谁想扭头发现……是周子澹。她笑容卡在脸上一瞬,很快笑得更加厉害:“你咯咯咯——你怎么跑我后面了?” 周子澹在狂喜的人群中既跟着想笑又觉得委屈:“别笑了别笑了。你再不起来,我怕是要被压废了。” 三娘爬起身来,将周子澹连带着从地上拽起。 周子澹被拉起来,不由自主揉起后头:“我以为我迟早哪天被你打出个一二来,谁知道先被你压出个一二。我爹打我板子都没这么狠。” 他原地走动两步蹦跶两下,发现问题不大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妨碍我出门。” 梅三娘见周子澹这样,安慰他:“要是你真出不了门,我给你送吃的喝的。碰上市集上有意思的东西送你。” 周子澹听到这话,立马不动作,站立装作颤巍巍骨头受损的模样,苦哈着脸:“哎哟,不好了。我怕是折了腰,马上需要吃的喝的,还有市集上有意思的东西。” 有的人就是给点光便灿烂,给点水便泛滥。梅三娘伸手一把捏起周子澹后头臀部“受伤”部位:“……这里好不好啊?啊?” 周子澹刚才到底是摔了。再加上他是风流,可不代表没男女之防。当场被一点隐隐疼痛和如此动作吓得跳起来:“哎哎哎,我没事,我没事了。你别动手动脚啊!” 两人闹起来,周子澹连蹦带跳试图逃跑,梅三娘面上满是威胁意图从人堆里往外追。 眼见一场“血案”要发生,不远处有人窥见梅三娘,忙喊着:“三娘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成人礼要来不及了啊!” 梅三娘拔河闹腾到现在,头发早有不少细碎的溜出来,头巾和衣服都险些脏了。新衣服有了褶皱,要不是衣服没下过水看着崭新,看上去真和平日里的姿态快差不多了。 她忙收回追周子澹的脚步,拔腿朝着成人礼举办方向跑:“我这就去!” 周子澹一听是三娘成人礼,当即跟上梅三娘一起跑。他想看看这儿的成人礼是怎么一回事。 这边拔腿狂奔,另一头成人礼确实快开始了。自去年六月二十六到今年所有成年的男男女女,此刻全穿着新衣服,头上佩着头巾站在一块儿。 他们脸上看着青涩,面对周城一些老辈,尚有一些拘谨。 “梅家三娘,梅子芝还没来?”一老辈扫了眼人群,不由对着一旁的梅菊好笑问,“不会是玩疯了忘了时辰吧?” 在场的小辈和梅三娘不算熟络。其中一人只是凭早前见着的回答:“之前在严家马场那儿看见她了。” 老人点头:“哦,那别人会提醒她。我们再等等。” 话刚落,另一个人指着远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