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平日里都十日一朝,难不成今日是有什么要紧事?” “难不成,是与燕国的战事又吃紧了?”云舒喃喃。 “并非如此,陛下是去五台山了。” “他去找父皇了?”云舒睁大眼睛看着刘蒙。 她这般神态,不复往日那清清冷冷的面容,可算作是有了几分娇态。 “是太上皇派人送来密旨,宣陛下过去。” 父皇本已退位不理朝政,连母后的出殡都未有出席,究竟是何事,要当朝在位的帝王去五台山找他? 惊诧之下,云舒险些拿不住手中的银勺,还好刘蒙眼疾手快,伸手接住了银勺,同样的,也握住了她的手腕。 一番惊动,纤薄的寝衣有些松散,露出领口白皙的肌肤。 两人隔得很近,刘蒙能闻到云舒的体香。寝殿内未燃香,她休憩多日,身上也无沉珂之气,反倒有些浅淡的香气,那敞露出来的肌肤白皙如玉,混着体香一同侵入他的心脾。 随即,起心动念。 他倾身,离得她更近,几乎是附在云舒耳边,道:“陛下约莫七八日后回宫。” 手腕被握得紧了,云舒抬眼,看进他的双眸。 那黑黢黢的眼眸似是泛着某种波光,眼尾如燕,深意盎然。 云舒没有避开。 或者说,自从她托刘蒙给她避子药开始,她就避无可避了。 这世间,凡有所图,必然要付出代价。 “殿下,您到底想要什么呢?” 叹息般的语气在她耳边响起,他的指尖挑起云舒垂落的发丝,拢至耳后,从耳弯处往下滑移,冰凉指腹停在耳垂旁,摩挲了一下那小巧圆润的耳垂。 云舒垂目敛眉,身形微颤,看着他月白的长衫,却问他:“刘公公,今日为何不着内庭官服?” 雾霭沉沉,像是山雨欲来。雨还未落,便有惊雷轰地一声炸响,狂风乍起,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 刘蒙放开了她,直起身,低头望着她敛下的眉眼,凝眸不语。 片刻后,他才道:“起风了,夏日里雨水多,奴婢且去关窗。” 他刚转身,柔软的手便抓住他的一片衣角。 刘蒙回首,便看见云舒仰着头,唇边漾开浅淡的笑容。她笑起来时,那双眼像是雾里看花,直教人看不明晰。 “刘蒙,我要你是我的人。” 刘蒙向她露出笑来,狭长凤眼眯了一眯,刻薄相貌便如秋花绽于冬雪,一霎间春风化雨,冰雪消融。 “蒙,早就是殿下的人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