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苒就慌了,她连忙蹲下去掐沉母的人中,发现她没有要醒的迹象后,抖着手给纪闻宴打电话。 沉母醒来,看到头顶白茫茫的一片,很是陌生,还没来得及惶恐,就听到激动的“你醒了”的声音。 她侧过头,看到沉父激动的脸,问:“我这是在哪?” 沉父忙回答:“医院,你晕倒了,是闻宴叫救护车来带你上来的。” 沉母一顿,视线往旁边移,就看到把自己气晕的女儿和纪闻宴。 沉苒接触到沉母的视线,一时心虚得往纪闻宴身后躲了躲,纪闻宴手下意识地挡在她前面。 那是保护的动作,并且动作如此熟稔与亲昵,证明俩人的关系并不一般。 她忍不住又要心梗,沉父见状忙俯下身就要掐她人中。 沉母无语地拍掉他的手,目光继续在女儿和纪闻宴身上来回游移。 沉父就觉得奇怪,?按常理来说,妻子应该跟纪闻宴道谢,可这会儿沉母什么也没说,只是眼神复杂地看向俩人。 “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跟闻宴说。”说不通女儿,她打算换纪闻宴入手。 病房不只沉母一个病人,只一张帘子隔开其他病床,就这么没有隔音措施的地方,沉父不知道她要与纪闻宴说什么不能听让他们听的保密话,一时不想走。 沉母瞪了他一眼,沉父立马悻悻带着沉苒出去了。 一时,床帘内只剩他们二人。 沉母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你和小苒,是真的吗?” 纪闻宴“嗯”了一声,点头。 沉母手不自觉攥紧,“那你和玥盈离婚,也是因为小苒吗?” “不是。”纪闻宴道,“我和玥盈离婚,是共同商议过的。” 沉母瞥了他一眼,“可是,我听到的不是你所说的那样。” “您听谁说?” “玥盈同我说的。” 纪闻宴皱眉,“她同您说,我和她离婚是因为小苒?” 沉母冷哼出声,没回话,不过她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纪闻宴:“我和她的婚姻在遇到小苒之前就出现了问题,如若没有小苒,也不一定能维持下去。” “你们离婚无论与小苒有没有关系,我也不管你们的理由,但是,今天我就明着跟你说了,我是绝对不会同意小苒和你在一起的。” 纪闻宴看向她,平静道:“我和小苒是真心的,而且我向您保证,等她毕业了我就与她结婚,定然不会负她。” 沉母冷硬道:“我不会同意。” 她看了纪闻宴一眼,虽然相处不多,但也知道他是想做就一定要做到的性子,打算以理说服他。 于是她放柔了声音道:“闻宴,我知道你是个好的,只是,你之前和玥盈在一起,是我妹夫,我没办法接受你又成为我女婿,我和你姐夫都老了,丢不起这个脸。” “且不说我和你姐夫,我们也活了大半辈子了,但小苒呢?她还这么年轻。你舍得让她面对这么多舆论压力吗?你考虑过她能不能承受吗?” 纪闻宴掀开低垂的眸子,“如若我和小苒仍要在一起呢?” 沉母见自己晓之以情动之以礼说了这么多,纪闻宴竟是一句话也没听进去,不由也来了脾气,她冷着声音道:“那我就不认她这个女儿,我看你忍不忍心让她不认我这个妈!……” 纪闻宴静静听着,他低垂着眸子,看不清在想些什么,待沉母说完后对她道:“我知道了,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沉母噎住了,不想看他,闭上眼硬声道:“没有。” “那我叫伯父进来。”说完,纪闻宴就出去了。 沉母听到他的称呼,竟是连气都生不起来了,只觉得自己好笑。 合着自己软的硬的说了这么一堆,他一点也没听进去。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