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看来你又沉浸在过往的悲伤了啊。」 「咦?」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每当你突然陷入低潮时,就是你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想造成别人的困扰,寧可往自己肚子里吞。」 「岁臣……」 「你别这样,而且我还知道现在你在想什么,那件事就不是你的错,不需要替他人烦恼。」 「所以,我是在替自己烦恼啊。」 「包含直到现在居神逮捕的望月一族只有你一人这点?」 「那是……」 「你应该没忘记整个居神是在怎样的管理下,才能一直维持现在的样子吧?就是将居神切割成十二等分,公平地分给每个名门,让他们各自以划分区域,区别有害与无害的存在啊。」 「……」 「那么,杀人兇手的望月一族怎么可能从六年前起一直逃到现在,甚至只逮到你一人,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有问题,分明就是为了其它目的,才假借捉捕归案的名义,先将你『安置』在那里的啊。」 说了这么多,岁臣还是漏掉了一点。 就是名门之间是否团结。 因为能做到如此全域性的保护,除了名门都要做到滴水不漏的监视之外,也不得怀有私心啊。 再纠结下去,恐怕只是浪费时间,毕竟他们也不知道高层哪时会找上门,岁臣以这个问题重新起头: 「罪,你真的相信我们是阿克夏一族的后代吗?」 罪由衷地感谢岁臣,因为她实在难以啟齿。 但是,身为姐姐就该要有身为姐姐的样子,罪抬头挺胸,勇于面对挑战的神情看向前方,绝不推諉地回: 「岁臣,那一定是真的。不只是石版,阿克夏的存在是有真实依据的,每十六年一次的轮回足以说明,而且我们望月一族就是阿克夏一族的直系后代。」 但是,两者并非关係出入或有什么误会。 十六年一次的轮回——是阿克夏一族对居神的警讯,并以此血洗居神岛,衝击其建材真相。虽然这部分罪与岁臣的调查还不到齐全的程度,不过这个轮回者和他们其实没有区分,也是阿克夏的后代。 大概是想问近期的这一个是谁吧——岁臣欲言又止,罪听不清楚。她对这点也是不清楚,黎明一族灭族的六年来,她都在监狱度过,要调查几乎是不可能。 「但是,那傢伙会是神谷京的眼中钉吧。当年将你扔进监狱的傢伙,不就是这个外表与实际年纪似乎不符的傢伙吗?」 岁臣说得不无道理,罪顿时忘了自己应该要在这时追加花语的形容,呆板地补充: 「无论是我们望月一族或十六年一次的傢伙,对京都是强力的至宝,不过十六年的这个人没有起到望月一族之类的作用,所以我能断言,京应该处心积虑也要消灭他。」 学校的成立虽然是让居神防范魔法师的尸体外流,想必也有帮助到京这些年对阿克夏的摸索吧。 「神谷一族的存在也不会是过客了,京的这个身分不是偶然——从御天座一族综观的千年歷史之间,这座岛经歷过了多少,最清楚的恐怕不是居神本身,而是阿克夏。」 居神的歷史——就是阿克夏的歷史。 阿克夏的石版其意义,再次被他们推翻。 岁臣的脸色越来越沉重了——每当岁臣说的话越少,就是他心情越差的时候。十六年的青梅竹马不是当假的,罪已经可以闻到。 这时,罪想到了一个坏主意: 「话说回来,我比较喜欢小时候的岁臣呢。因为会陪我一起洗澡。」 「要、要洗,你就自己洗就好了啊!干嘛拖我下水!又不是小孩子。」 岁臣气急攻心了,语无伦次的样子不是普通可爱。 「唉唷,脸红了吧。岁臣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吗?果然是对我的身体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