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拆,像一个私密的信件,在她到来之前,没有被启封过。 这个细节让曲衷忍不住窃笑了一下,怕被抓包,又很快收回。 人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第一反应是观察,此时的曲衷也不例外。 她简单环顾了一下。翟昰家的客厅,有着极其简单的装修风格,没有过多的色彩和夸张的元素。但每一处都收拾得很干净,让原本不大的空间看起来像是加了广角特效。 翟昰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随便坐,自己转头就往里面的厨房走去。 他这些举动一气呵成,仿佛在用行动向她证明他不久前在车里说的那番话:请她来他家只是吃饭,绝无二心。 曲衷怎么甘心一个人在客厅傻坐,她很快循着声音跑进厨房。看见翟昰正垂着头有模有样地切菜,刀具碰撞案板的声响,如弹珠落盘,莫名盈耳。 她忍不住凑上去,不敢相信地来了句:“你居然会做饭?” 翟昰抬头瞥她一眼,笑了,因为一项基本的生存技能被她说得像个绝活。 他继续忙活,曲衷则继续缠着他问:“你都会做什么啊?” 翟昰回:“基本都会一点。” “本帮菜会吗?” “你想吃什么?” 曲衷当场报出她知道的几个申城名菜:“话梅小排,水晶虾仁,八宝鸭,红烧鮰鱼。” 翟昰想都不想,直言:“不会。” “都不会?”曲衷戳他小臂两下,撅起嘴表示不满,“那还说什么基本都会一点,真是大言不惭。” 翟昰停下手里动作,无奈地看过来:“曲衷,有没有可能我的职业是个检察官,不是个厨师。” “……” 虽然曲衷报的那些菜翟昰一个不会,但是他最终端上来的成果,确实也担得起“基本会一点”这几个字。 曲衷嘴上不承认很好吃,可光盘的实际行动早已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评价。 本来按照他们说好的,曲衷来他家只是做客,为了吃一顿晚饭,吃完主人就应该送她回去。 可吃完之后,翟昰就一直慢慢吞吞,闪烁其词,尽说些有的没的,反正就是一点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几个小时之后,就变成两人面对面地躺在了一张床上。 房间里暗如丛林,只留了一盏暖色的床头灯。亮度不够照明,却足够旖旎。 翟昰正借着这点光,目不转睛地盯着身旁的人看,一个卸了妆后完全素颜的曲衷。 不施粉黛的她像极了一颗含羞草,只要受到一点外力触碰,就会将枝叶闭合。有种直白的柔弱感,看起来很好rua。 “曲衷。”翟昰忍不住去喊她名字。低沉的嗓音仿佛裹上了一层枫糖浆,变得甜腻腻,黏糊糊的。 “干嘛啊?”曲衷被这样的他搞得好不习惯。 没想到更不习惯的还在后面,他说: “想亲你。” “可不可以?” “……”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都不知道坦诚相见地做过多少次了,什么花样没试过。现在正式谈恋爱了,他突然变得有礼有节,真的很奇怪好不好。 曲衷不说话,这让她怎么说啊。说可以,显得她好像很饥渴。说不可以,倒也不是不可以…… 真是的,一个问句把她的脸染得像朵被霜打过的二月花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