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江家的大门,许盎春的目光便被笼子里美丽的孔雀所吸引,她趴在笼子外,将脸挤在两根栏杆当中,目不转睛。 大约是许盎春今日穿了鲜艳的红衣,更显得人面桃花,孔雀自认遇到了对手,势必要显示一番自己自己华丽的羽毛,抖抖尾巴,便在许盎春面前开了屏。 见识甚少的许盎春瞪大了眼,张大了嘴,“你真漂亮。” “我能摸摸他吗?”许盎春向江远岫请求道。 “当然可以”江远岫打开笼子,和许盎春一起走了进去。 孔雀并不惧人,直直地就向许盎春冲来,要和她争奇斗艳一番,许盎春不怕,但江远岫被吓得后撤了一步。 许盎春却不懂它的意思,使出自己惯用的捉鸡手段,直接将它擒住,一伸手就摸上了它的尾巴,她边摸边幸福地说:“孔雀的毛和鸡的不一样,好软。” 孔雀的脑袋被她夹在膝盖中间,陷入一片混沌,被彻底地控制了住,江远岫不再害怕,蹲在许盎春身边,也伸手摸了摸,果然十分光滑柔软。 他不禁想要问一问许盎春,是他的身体好摸还是孔雀的毛好摸,但酝酿半晌也问不出口,只憋出一句,“我好看还是它好看?” 许盎春诧异地瞪着他,“你怎么能和它比,它可是孔雀!” 听这话的意思,竟是远远不如吗?原本以为胜券在握,谁知却是一败涂地,江云岫羞恼道:“你以前不是爱叫我小孔雀,怎么变得这样快?” 许盎春理所应当地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我有真的小孔雀了。” 江远岫买孔雀回来,只当是一个逗趣的小玩意,能将许盎春留上一留,谁知竟是买了个对手。再看许盎春已然是被孔雀勾了魂,若不是地方窄小,大约晚上要和孔雀一起睡。 眼看得暮色四合,天光黯淡,命苦的孔雀感到十分疲惫,它被许盎春按着摸了许久,又撵着跑了许久,再也承受不住,窝在角落一动不动,许盎春却是神采奕奕,终于想起来要去驯马。 江云岫坐在太师椅里,凉凉地看她,“答应我的事倒是忘得一干二净。” 许盎春并不觉得理亏,“虽然没有帮你驯马,但是我帮你驯了孔雀,你看它现在多乖。” “是啊。”江远岫道:“想动也动不了了。” 黄昏时分,桃林镇家家户户的檐上冒起缕缕炊烟,许盎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混杂的气味当中,辨认出了香椿摊鸡蛋的味道,她想起爹割回来的香椿芽,青脆油嫩,便头也不回地出了江家的门,“我要回家吃饭了,明天再陪你驯马。” 本想留她吃饭的江远岫叹了一口气,暗恨自己这一腔柔情竟错付给了毫无眼色的许盎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