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成,反正两个人都八个心眼,夫妻两个互相计较去吧,但是三喜这孩子和苏岩京在一起,她反而替三喜担心。 于是她也就道:“三喜,苏老师这种身份,村里留不住,将来不知道怎么着呢。” 三喜却越发皱眉,冲着她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她说不上来话,就习惯用一些奇怪的表达。 初挽见此,也就不说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她一个小小的喜好或者偏向并不能改变什么,毕竟她又不是别人爹娘,也就和三喜告别,自己径自过去找宁老师了。 三喜冲着初挽瞪眼睛,瞪了好几眼后,才气鼓鼓地提着篮子走了。 初挽过去宁老师处,谁知道刚走到门前,就见苏岩京出来了。 苏岩京一见到初挽,便笑了。 他确实还算喜欢初挽。 初挽虽然瘦弱了一些,头发也有些发黄,用农村人的话说是看着“赖”,但仔细看的话,眉眼清秀动人,五官也非常出挑,属于在庄稼人眼里看不怎么样,但是文化人会觉得,长得很有些“韵味”的姑娘。 夏天时候,他见过她穿着单衣的样子,腰特别细,竟然很动人,那不是一般庄稼姑娘能比的。 他和初挽谈,有些人还纳闷,怎么看中了这么一个“赖”姑娘,但苏岩京却沾沾自喜于自己的眼光。 况且,初挽其实很大方,她家里虽然穷,但有城里的亲戚,每隔两三个月就会给他们家送一些好吃的来,她太爷爷其实许多东西都不吃了,都是最清淡的饮食,于是有些肉什么的就便宜了他。 苏岩京觉得自己沦落到村里,挑的这个对象真不错。 此时,他笑着迎上来,才走近了,便闻到了一股香味,带着软糯的甜香混着红烧肉的味道,做的时候一定浇了浓郁的酱汁,那酱汁收得恰到好处。 他果然是对的,没有要三喜的那豆腐,不要豆腐,就有红烧肉吃! 苏岩京便笑着说:“挽挽,你今天去赶集了?我今天上完课,还说要去找你,结果听说你不在家。” 初挽打量着这苏岩京,才二十出头,看着确实长得模样还不错。 但是经历过后面一些事的初挽,只觉得这种“还不错”带着一股子贼眉鼠眼的味道。 这就是相由心生了。 于是她笑着说:“是,赶集去了。” 苏岩京的眼睛就往她篮子上溜:“挽挽,进屋,进屋坐。” 初挽却道:“算了,不进了。” 苏岩京意外:“怎么了?” 初挽:“孤男寡女的,别人看到会误会。” 苏岩京惊讶地打量了初挽一眼。 要知道初挽就是那种山村里最淳朴的小姑娘,什么事也不懂,也不知道避讳男女之间的事,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甚至连一般姑娘家的“羞耻”都仿佛少一些,彻底不谙世事那种。 她竟然突然说出这种话。 他便意味深长地看她,笑着说:“挽挽怎么突然想这么多了。” 初挽却一本正经地道:“当然要想,你是小学老师,为人师表的,不该想吗?” 苏岩京忙点头:“对对对,那咱们就在这里说说话。” 初挽听着,便揭开了自己篮子上面盖的笼布,她这么一揭开,里面陶瓷罐露出来。 苏岩京的眼睛便盯着那陶瓷罐,他已经闻到了浓郁的香味了。 初挽道:“今天去赶集,这不是买了一方五花肉吗,家里恰好有栗子,我就做了栗子烧五花肉,苏老师,你闻闻,这味儿怎么样?”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