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高台阶上,两个人恰好能够平视,她就那么近距离地看着他。 商场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他眼皮薄薄的,睫毛竟然很长,侧脸线条鲜明好看,竟然让人看得有些挪不开眼。 初挽便想起十几年后,那个已经攀爬到一定位置的他,在出席某次国际会议时,新闻报道有一张他的西装侧脸照,据说那张照片被国外某重要报刊转载后,竟然被称为最富有神秘特色的东方男子。 以前没细想过,只觉得那就是权力的加成,现在却觉得,好像长得真还不错,属于越看越有味道那种类型。 正津津有味看着时,陆守俨漆黑的眸子看过来。 初挽心里便一个恍惚,她觉得那双眼睛犹如点墨,能摄走人的魂。 陆守俨却在这时候低声道:“挽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初挽脸上发烫,不过她还是道:“知道……我觉得七叔好看,真好看,我还挺喜欢的。你呢,你是不是嫌我小,嫌我长得不好看?” 她这么说的时候,温热的呼吸轻轻喷洒在陆守俨凌厉立体的脸上,她甚至看到陆守俨刮得干干净净的青茬痕迹,看上去很硬朗,和女人柔软的脸庞完全不同,当然也和陆建时苏岩京那种小白脸不搭界。 她视线往下,可以看到他凸起的喉结,被竖起的衣领抵着,而在那衣领掩映间,隐隐可以看到喉结旁浅淡的疤痕。 她好奇地看着。 她的视线太过专注,陆守俨喉结不着痕迹地滚动了下,之后低声说:“挽挽,皮相是最不重要的。” 不知道是不是初挽已经沉浸其中,她觉得他的声音竟然也格外醇厚,前所未有地动人。 她歪头,疑惑:“嗯?那什么重要呢?对于男人来说,你们最渴望得到的是什么?” 陆守俨抬眸,四目相对间,呼吸萦绕,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 陆守俨收回目光,看着下方的台阶,淡淡地道:“你要和我在这里讨论这种复杂的哲学问题吗?” 初挽:“这个很复杂吗?我就是好奇,男人和女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 在这一瞬间她想起自己的上辈子,不过也只是片刻间罢了。 她的心思重新回到了眼前的男人身上,她笑着道:“我不懂,就是弄不懂,七叔如果知道,教教我好不好?” 陆守俨再次看了她一眼,她笑得不安好心。 当她的呼吸几乎贴上他的喉结时,他清楚地知道,她就是故意逗自己玩。 也许就像哄着一只猫,兴头来了,手段使尽,逗得高兴,搂着抱着,其实回头得不到想要的,直接踢一边去。 她从小就是个没良心的小孩。 而他也只是一时顺手的选择,在被她挖宝一样,探索寻觅。 于是他收回目光,淡淡地道:“要想讨论哲学,首先要端正思想,推荐你先读读《资本论》、《剩余价值理论》和《哲学的贫困》,等你读完了我们再讨论这种思想问题。” 说完,他径自走下楼去。 《资本论》?? 初挽陡然想起自己昨晚的梦,顿时一切旖念全都荡然无存。 和他探讨思想政治? 省省吧! 陆守俨下楼,根本没有要等等初挽的意思,初挽只好自己下楼。 她到了一楼,才看到他站在那里等着她,她就有些无奈:“七叔,你不能这样,我还小呢,你说你万一把我丢了怎么办,到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