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爱人有本事,公公也了不得。 卢金平自己上的师范大学,国家有补贴,现在上了京大研究生,也是靠着补贴过日子,自然缺钱,紧巴。 旁边宋卫军性情温和,听到这个,也就道:“其实还是眼力界,初挽同学眼力好,要是我们,就算有钱也不舍得买,毕竟还不一定怎么着呢,万一赔了呢。” 卢金平见此,也就不提了。 初挽听着,其实多少感觉,卢金平可以对自己有些好奇,也有些“不服气”。 自己没上过本科,年纪小,直接上的研究生,而且之前又被岳教授教导着跟了阿拉伯专业一起学习,在他看来是“被特殊照顾”了。 可能他觉得他靠自己拼打上来的,不太看得上自己这种走特别招生上来的? 其实初挽来读考古系,只是为了沽名钓誉,混个资历,谁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讲究,还得在这里搞尔虞我诈呢。 况且这学校本科生里还有一个她表姐陈蕾,那可是她得处处提防着的人,免得哪天给她下绊子。 这么低头闷想着的时候,卢金平却问起来这苏玉杭的事,旁边宋卫军倒是比较实诚,就把这里面的门道一五一十地给他们说了一遍。 “你们知道,我们学校的考古系也是这两年才成立的,当时成立得匆忙,很多规制都不齐全,现在学校研究着,决定我们考古系从历史系分离出来,然后成立一个单独的教研室。” 卢金平:“对,然后呢?” 宋卫军叹了一声:“我们导师为了这个教研室,可是下了功夫,和黄教授几个没日没夜讨论建设方案,付出了不少心血,本来依岳教授的资历,这教研室主任的职位应该是手到擒来的。” 初挽听这个,突然意识到了。 上辈子,苏玉杭才是京大教研室主任,也是考古系主任,根本没岳教授什么事。 卢金平:“对,我们导师担任主任,那肯定是应该的!” 他说这话,倒不是虚的,岳教授三十年代初就已经毕业于北平师范大学历史系,主持河南、陕西、河北一带多处遗址的发掘,从成就上来说,在京大考古系算是数一数二的,那苏玉杭到底年轻一些,资历也浅,和岳教授没法比。 就说今天这明朝青花瓷的论证,明显可以看出,苏玉杭学术功底还差了一筹。 宋卫军却叹了口气:“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导师没有海外留学经验。” 卢金平:“什么?海外经验?” 宋卫军苦笑一声:“没出国,没在国外重要刊物发表过文章。” 这下子不光卢金平,就连初挽也纳闷了:“为什么要在国外发文章?我们岳教授在国内的成就不是挺大的吗?” 要知道,岳教授几乎可以说是中国近代考古学的奠基人,就这,还不够格? 宋卫军看着卢金平和初挽眼里的疑惑,叹道:“这里面有点渊源,你们可能不太了解,其实在三十年代的时候,我们学校曾经和南京史语所合作,要搞挖掘工作,但是人家觉得我们历史系没有国外回来的考古科研班底,直接拒绝了,之后我们才和北平研究所合作的。因为有这个教训在,我们新成立的考古系,最好是有国外背景才好,这样子有助于以后开展工作。” 初挽听着,倒是也多少明白,考古学不光是书本学问知识,还需要技术实践操作,需要自然科学相关学科的方法与技术,比如生物学、地质学和地层学。这些方面,西方到底是技术先进,国内起步太晚,底子薄。 不过就岳教授来说,他虽然没出过国,但经验丰富,也曾经自学过国外一些技术方法,其实并不比国外留学回来的教授差。 卢金平连连皱眉:“这也太形式主义了!岳教授主持过多少挖掘工作,这还不够吗?非得学国外,国外也不一定和我们国内一样!” 他很是义愤填膺的样子,这倒是让初挽意外,看来这是一个直性子,一时对于他刚才试探的不快倒是淡了一些。 宋卫军:“也是没办法的。” 初挽懂了:“看来上面属意的教研室主任是苏教授了?” 宋卫军含蓄地道:“应该是重点人选了,所以苏教授最近也很在意各方面的情况,毕竟是特殊时候嘛。” 初挽彻底明白了。 自己的出现,直白地揭露了苏教授一个重点研究过陶瓷的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