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也不负所托,很快就给她的物件找到了买家,那件鼻烟壶直接卖了八百二十块,唐朝瓷碗则是三百八十块出的。 唐朝瓷碗那个,也就大差不差的价,不过鼻烟壶,却是让初挽意外了一把,这价格,比她以为的要高。 毕竟是这个年代,价格不太容易高上去。 聂南圭听了,眉眼间也有些得意,勾唇笑道:“官窑珍品鼻烟壶,买一把少一把,千金难买心头好,更何况这是青花釉里红。” 初挽一听,也就明白了,这是遇上好这一口的了。 釉里红始于元朝,流行于明初,不过因为烧制难度大,到了明朝中期就没了,一直到了雍正、乾隆年间,才有了青花釉里红。 这两代的釉里红,线条清晰,显色精美,色调鲜红,而初挽那个,更是官窑珍品,只不过有冲罢了,如果不是有冲,断断不至于这个价格出。 两件物事一共卖了一千二百块,初挽直接把二百块抹去,都给聂南圭了,让他给自己一千块就够了。 聂南圭扬眉笑:“敢情不但有抽佣,还有小费?” 初挽:“不能让你白费心思。” 聂南圭好奇:“你一下子卖了一千块,打算拿着钱干嘛?” 初挽:“最近市场上转悠多了,也收了一些东西,暂时没别的想头,再看看吧。” 聂南圭:“你是不是想收什么瓷?” 初挽便深深看了他一眼,在心里感叹,聂南圭这人真灵。 她也就道:“最近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明朝的青花瓷,想多收几件。” 聂南圭提议:“收这个的话,可以去雄县收购站看看,那边到底路子多,比北京市场容易碰到好东西,这边的市场,咱过去后不一定能赶上好东西,人家一天到晚不上班盯着,轮不到我们。” 初挽想想也是:“雄县那边,确实应该走一趟。” 聂南圭很漫不经心地提议道:“我打算这周末走一趟,你去不去?” 初挽:“再说吧。” 聂南圭:“你考虑考虑,一起去,咱们比比,看谁能捡到大漏。” 初挽听这话,淡扫了他一眼:“行,去就去,不过我可能要带一个朋友。” 聂南圭:“什么朋友?” 初挽:“当然是好朋友。” 聂南圭笑了笑:“可以,走,一起去。” 初挽这天上完课后,便过去学校旁边的邮电局,给陆守俨打了一个电话,他当时正好不在办公室,是别人接的。 她就在那里等了一会,过了一会,又打过去,陆守俨接了。 初挽便大致提了提:“我想和朋友一起去雄县,那边有个收购站,想去开开眼。” 陆守俨显然是意外:“什么朋友?” 初挽:“就古玩市场上认识的朋友。” 陆守俨道:“既然是你朋友,那应该信得过,你想去就去吧。” 初挽:“他是男的,我琢磨着,孤男寡女的,我跟着他去,好像也不太合适?” 其实在这之前,初挽是根本不在意这些的,她以前故意把自己整得土而吧唧的,又瘦又黄,反正别人看到她,也不会把她当女人,她也觉得这样很安全。 现在却不一样了,她多少也有了这方面的自觉。 况且结婚了,她总得顾忌下陆守俨的想法。 电话那头的陆守俨沉默了好一会,才道:“也没什么,你自己觉得对方人品信得过,就去吧。” 他顿了顿,又道:“我这里事情太忙,一时半会确实走不开。要不让建昭或者建晖陪你去?” 初挽笑道:“我其实是想着让铁生哥陪我去,你觉得呢?如果你觉得没问题,我就给他打电话了。” 陆守俨:“是易家那个不爱吭声的?” 初挽:“对……” 说这话的时候,初挽想到,上辈子,他好像不太喜欢易铁生。 当下便解释道:“从小认识的,到底比较信任,再说他也挺能干的,做事也踏实。” 陆守俨略沉吟了下,道:“好,那让他陪着你去吧。” 一时又问:“出门在外,多带点钱,不够的话,拿着我的存折。” 初挽:“那倒是不用,我手头还有钱,放心好了。” 陆守俨:“那就行,不过你答应我,到了一个地方,就找电话局给我打电话说一下,不然我不放心。” 初挽:“犯不着吧,我又不是小孩,再说还有铁生哥跟着呢!” 陆守俨却道:“听话,尽量给我打电话。” 初挽不太情愿,不过还是道:“好吧。” 陆守俨听她答应,也就笑了,倒是哄了她一番,又问起她学校的事,说了半天才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初挽心情不错。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