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鸿燕声音压低了:“对,你应该知道吧,清朝末代皇帝溥仪先生当年从宫里头被赶出来,带了不少宝贝过去了天津,在天津他就住在张园,这些东西都是当时的太监偷偷弄出来,之后给了天津那边的古董商,人家的路子倒是正——” 她无奈地道:“我就是觉得,卖了我妈的首饰去做那个,挺憋屈的,而且我觉得,这件事估计有陈蕾在那里掺和,我想想就不痛快。” 初挽挑眉:“你确定,是从张园流出来的,确定是白瓷?” 苏鸿燕:“我也不知道,这事我爸连我都瞒着,不过我偷偷听到一句两句,说是很肯定,那一批瓷器,就是当时溥仪用来祭祀的,当初乾隆和慈禧的坟都被挖了,说是溥仪受了大刺激,痛哭流涕,之后便在张园设了灵堂香案,据说这一批就是他们祭祀的白瓷,都是一水儿的永乐甜白,还有康熙素白!” 初挽听到现在,事情也大致明白了。 那什么张园的白瓷,自然不可能是真的。 不过有些事,她也不太想和苏鸿燕讲那么明白,讲明白了,回头人家父女两个和好,还得说她从中挑拨。 之前小盖罐的教训,想忘都不行。 当下她也就提醒道:“我是建议,做事不要盲从,遇到什么还是找人多问问,一个不行就多问两个,毕竟——” 她缓缓地道:“有些东西,是要花钱买的,花钱容易挣钱难。” 苏鸿燕微怔,一想可不是嘛! 初挽:“反正你记得多问问就行了,至于别的,我哪知道,我先忙去了。” 苏鸿燕:“你说得对!我一定得阻止我爸,再怎么着也不能瞎胡闹,他一个当教授的,这是犯什么混!” 考古教研室开了一次筹备会,据说年根底下就能定下教研室主任的人选了。 初挽听着那意思,现在岳教授因为挖掘了青州佛像,炙手可热,大家自然都愿意推选他做这个考古教研室主任的位置,这也算是众望所归。 不过也有个别领导还是拿“海外经验”来说事,最后事情不了了之,估计上面还得再商量商量。 为了这个,宋卫平私底下也忍不住嘀咕:“这算什么事,咱们岳教授立下这么大的功,干了这么多事,难道还得被他苏教授领导着?” 卢金平当然更是不服气:“各方面资历差远了!” 他们两个说着,初挽眼看着一同学往这边走,她便低声道:“夏成槐来了。” 夏成槐是苏玉杭手底下的弟子。 其实夏成槐这人平时说话挺和气的,见到人就笑眯眯的,和他们关系也可以的,但是现在教研室主任位置悬在那里,上面教授不说了,底下学生就成了各为其主,大家彼此也都有了提防。 毕竟自己教授如果成了教研室主任,那随之而来的资源就不一样了,连带着底下学生也能跟着沾光。 在利益面前,往日那些见面打招呼的友情荡然无存。 夏成槐笑着和他们打了招呼,宋卫军便随口道:“中午了,食堂开饭了,一起吃饭去?” 平时大家也会一起吃饭,这倒是常见的。 夏成槐:“不了,今天有点事,我出去吃。” 一时夏成槐走了,宋卫军难免有些疑惑:“他竟然出去吃?” 旁边卢金平突然想到了什么:“今早上,历史系有个学生过来了,女的,我看到那女的还和夏成槐说话,好像提到任院长?说是到时候先过去外面等着。” 初挽:“女的?大概长什么样?” 卢金平就描述了下,初挽笑了:“这不是我表姐吗?” 两个人一起看向她:“你表姐?” 初挽大概讲了讲,之后说起来:“现在教研室主任的位置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