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守俨黑眸顿时看过来。 初挽忙笑道:“只是开个玩笑。” 电话那头,刀鹤兮默了下,才道:“好,我知道了。” 初挽正要说话,谁知道这时候正好传来一阵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应该是胡同里小孩在放炮。 陆守俨忙捂住了她的耳朵。 等噼里啪啦声音过去了,陆守俨才放开,初挽重新和刀鹤兮说话。 刀鹤兮:“刚才什么声音?” 初挽:“过年小孩放鞭炮呢,这几天都这样,外面挺吵的。” 刀鹤兮:“哦。” 初挽:“你要是过来,我就带你一起放炮,这边各种烟火都有,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刀鹤兮笑道:“等什么时候有机会,我也去大陆过年,到时候还得跟着你学习放烟火。” 初挽:“好,一言为定!” 刀鹤兮:“你们过年还玩什么了?” 初挽听着,便兴致勃勃把他们打牌的事开赌局的事说了,说得津津有味。 旁边陆守俨挑眉:“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是赌窝。” 电话那头刀鹤兮听到。笑道:“过年随便玩玩,很正常。” 这么聊了好一番后,初挽看时间不早了,才道:“等回头有时间,我们再细谈瓷语的事。” 刀鹤兮:“好,你好好过年,多赢点糖葫芦。” 初挽笑了,再次道:“再给你拜个年,新年好!”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也就挂了。 大洋彼岸,刀鹤兮听着电话那头没音了,握着电话筒,过了好半晌,才放下。 他缓慢地转首,视线穿过落地玻璃,看向窗外。 窗外,偌大的别墅花园里,雪花静寂无声,一片一片地飘落。 过了年后,陆守俨便正式上班了,刚开展工作,难免有些忙。不过到底人在北京,每天哪怕下班晚,但晚上七八点也能到家。 他简单吃过饭后,便能一直陪着初挽了。 初挽现在肚子越发大了,加上天冷,也不怎么出门,就在家里陪着陆老爷子说说话,看看书什么的。 陆守俨下班后便一起陪着,也会读书给她听,哄着陪着的,再给她捶捶背,这日子自然过得舒坦悠闲,再没有比现在更惬意的时光了。 其间和刀鹤兮联系过几次,瓷语在香港市场大获成功后,现在已经开始尝试着向欧洲和美国市场推进,不过他打算做几款特别的花色,现在正在研究当年欧洲在中国订制的瓷器风格。 两个人在电话里商量了好一番,最后初挽道:“你还不如回来一趟,我陪你走一趟景德镇,我们好好商量商量呢。” 刀鹤兮:“我最近忙,抽不开身,没法回去。” 初挽:“美国那边有什么大生意吗?” 刀鹤兮:“不是。” 他挺顿了下,才道:“我家里人最近身体不好。” 初挽听着,惊讶,家里人? 他以前可从来不会透露任何自己的家事…… 她略犹豫了下,还是道:“你还有家里人,我还以为你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 刀鹤兮道:“有。” 初挽:“身体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刀鹤兮:“也没什么大事,只是精神状态不太好,需要静养。” 初挽:“那你多陪陪,精神不好的话,还是要多花心思陪着。” 刀鹤兮:“是。” 初挽:“不行你可以带到国内来,有些病,西医没办法的,中医也许可以试试,针灸什么的,都挺管用的,守俨认识很厉害的针灸老大夫。” 刀鹤兮:“听起来不错,不过暂时不考虑了,她不太喜欢外出,等静养一段,状态好了,再考虑别的。” 初挽:“嗯,那有需要的话你说话。” 既然刀鹤兮没时间,初挽便想过去一趟景德镇,不过她再有两三个月就生了,双胞胎让她看上去肚子很大,自然不方便。 陆守俨听到她的想法,脸色都变了:“你这不是胡闹吗?当然不能去,你这是想什么呢?” 初挽被他这一说,只能安分地待在家里,好生休养着。 陆守俨也尽量腾出时间来,陪着她产检,帮她按摩腿部,陪着她散步,还亲自下厨给她做好吃的。 陆老爷子现在已经找了两个保姆,专门带孩子的,加上黄嫂和保镖,光是初挽这边要用的人也有五个了。 人手足够,完全不用陆守俨动手,不过有时候初挽想说什么,他就想亲自动手,初挽也喜欢吃他做的。 可能有时候就是想感受那种被人捧在手心里恣意纵容的感觉。 不过可惜,就在初挽即将临盆的三周前,陆守俨突然接到一个紧急任务,是陪同一位大领导过去澳大利亚考察,事情牵涉太大,陆守俨不好拒绝。 他自然愧疚,毕竟初挽还有三周就要生了,他怕来不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