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提议道:“建晨,你到时候也过去,负责给我当托,好歹给我热热场子。” 这样不至于出现太冷场的尴尬场面。 陆建晨:“可别到时候没人买,我竞价成功的话,我们等于左手倒右手,还得送给拍卖行一笔佣金。” 佣金是百分之十,不便宜,卖一万美金的话,这就是一千美金的佣金了。 初挽一听,便不苟同地看他:“怎么会呢,这可是波斯地毯,是送给波兰皇室的礼物,很贵的,这是重要文物,总归有人买,就是看能卖多钱了。” 陆建晨:“这都说不好的,买东西容易卖东西难,反正万事还是得小心。你自己识货,知道这是好的,别人不一定知道。” 初挽:“那你意思是我卖不出去了?” 陆建晨:“也不是说卖不出去,这不是怕你赔钱吗?” 初挽不理他了,转头向陆守俨告状:“你看你侄子,我的地毯明天上拍,他竟然给我说这种丧气话,一点不吉利!” 陆建晨待要解释什么,陆守俨已经道:“建晨,让你去当托,也算是一个历练,你安分当托就是了。” 陆建晨叹:“七叔,我只是提醒她,别白白让拍卖行占便宜。” 陆守俨:“你懂艺术吗?” 陆建晨微怔。 陆守俨:“你懂历史吗?” 陆建晨:“中学学过……” 陆守俨:“你懂地毯吗?” 陆建晨说不出话了。 陆守俨:“你看你什么都不懂,既然不懂,那就相信专业人士,挽挽既然淘了这件,说明这件就值得,好东西总是有人识货的。” 初挽瞥了一眼陆建晨,笑道:“活该被说。” 陆建晨摇头,苦笑:“七叔,她故意的,一言不合就告状,你还故意向着她。” 陆守俨:“这是我妻子,我当然向着她,我不向着我妻子还向着你吗?” 陆建晨听这话,差点被咖啡给呛到。 他看看他家素来内敛沉稳的七叔,再看看一脸幸福笑意的初挽,叹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们一起吃饭?我真是——” 这还是他七叔吗?!怎么这样! 旁边一直乖乖吃饭的梦锦听到这个,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陆建晨:“哥哥,吃饭饭。” 陆建晨听着,看了眼旁边软糯糯的小梦锦,顿时没脾气了。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我认命了。” 他七叔不就是太宠着挽挽吗,宠就宠了。 谁让他是晚辈呢,他还能怎么着。 吃过饭后,陆建晨陪着两个孩子玩积木,陆守俨略收拾了下,初挽先回房洗澡了。 谁知道她洗完澡,陆守俨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站在房间里,低头看着。 初挽扫了一眼,这是她订的艺术品周刊,每周都会推送最新的艺术品行内信息,这份估计是刚从邮筒拿过来的。 她随手包起头发:“你先别看了,给我吹头发……” 她一直喜欢他给自己吹头发,那感觉很舒服,比自己吹头发好多了。 陆守俨却道:“你看,纽约苏富比的最新拍卖信息。” 初挽:“你先给我吹头发嘛!” 这些消息可以回头再看,又不着急。 陆守俨撩起眼,看她一眼,笑了下,便放下那艺术品周刊,拿起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他吹头发时熨帖细致,初挽很享受。 他的长指在那热风的暖意中轻擦过她头皮时,她更是舒服得脚趾头都要蜷缩起来了。 好不容易吹完了,初挽便一回身,直接两手勾着他的脖子撒娇道:“今天真是干得好,就该教育教育他!” 陆守俨轻叹:“你别跐着鼻子上脸,我看你就是故意欺负他。” 欺负他?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