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舍尔先生:“请说。” 陆守俨声音很淡,眼神漠然:“现在需要解决的问题,是你们的,不是我们的。我们唯一的问题就是你找上我们给我们带来困扰。如果不是你们找上我们,我们没什么问题需要解决。” 离开那家咖啡馆后,上了自家车,初挽便笑起来:“可以,很可以,你这态度太好了!就要拿出这种态度来!” 陆守俨:“就知道你要让我给你冲锋陷阵。” 初挽笑道:“那是当然了,你冷着脸,肯定比我威慑力强!” 十几年军旅生涯磨砺出的锋芒,是初挽所不能及的。 陆守俨:“这件事,我们不用着急,就先抻着,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什么好说话的,等把他们逼急了,我们再提出我们的要求。” 初挽:“是,我们可以旁敲侧击,到时候我找文物局,让文物局看看德国博物馆的那些战争流失文物,给他们施加点压力。” 她想了想刚才德国人的话:“他们估计以为维京剑还在我们手里,希望在美国解决,这话意思其实是怕我们把剑带回国。” 陆守俨:“对,反正一步步来吧,得先把他们的心理预期狠狠打压下去,再谈别的。” 初挽:“行,让他们找你吧,我就说我在家不能做主,什么事我都听丈夫的。” 陆守俨一个眼神扫过来,很无奈地道:“挽挽,这种话你也能说得出口?” 初挽笑道:“我还真就这么说了,反正你厉害,你拿他们练练手不是挺好的!” 陆守俨:“我要想拿他们练手,首先还得你能拿出东西,要不是你有维京剑,他们怎么可能看我们脸色,人家早拍桌子不干了。” 初挽点头,点头之余,却是道:“要是我能再有些别的什么物件,他们特别想要的,那就更好了……” 毕竟她知道,德国博物馆里收藏的中国重要文物可真不少,如果只能一换一,那必然贪心,这件也想要回来,那件也想要回来,这怎么割舍呢。 陆守俨略想了想,道:“德国在二战中是战败国,当时柏林被攻破,战乱之中,他们流失在外的文物应该不少。” 初挽点头:“是。” 这么想着,初挽骤然间想到了一件对德国来说非常重要的文物——楔形文字金板。 楔形文字本来是古代两河流域苏美尔人发明的,后来陆续被巴比伦等国家借用,这种楔形文字一般写在黏土泥板上,但是也有少量楔形文字是写在黄金板上的。 据说全世界发现的黄金板楔形文字不超过十块。 德国博物馆有一块,是三千年前的楔形文字金板,据说是中亚述时期的金板,上面铭文记载了国王图库勒提尼努尔塔一世的事迹。 这块金板在二战结束后被攻入柏林的苏军拿到,之后辗转卖给从集中营逃出的犹太人,又跟着犹太人来到美国。 就初挽所知道的,德国博物馆一直在试图寻找这块金板的下落,十几年不遗余力,但是却无济于事,一直到九十年代末期,这块金板突然横空而出。 那位犹太人叫弗莱门鲍姆,这位弗莱门鲍姆先生过世,子女收拾遗物的时候,发现其中有一个遗物是被贴上“硬币藏品”的标签。 德国博物馆闻讯而至,试图要回,但是弗莱门鲍姆先生的后人自然不肯,双方各执一词,一方说是战争战利品,一方说是战争丢失物,双方都宣称对这块金板拥有合法拥有权,就在初挽重生时,这个打了几年的官司还在持续着。 不过就初挽所知道的,纽约高等法院方面看上去倾向于将这块价值连城的金板判给德国博物馆,弗莱门鲍姆先生的后人注定一无所获。 初挽想到这件事,便突然意识到,有机可乘。 如果弗莱门鲍姆先生的后人拿着这块金板,自然无法合法拥有,德国博物馆会倾尽所有力量寻回这块金板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