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首下来,笑对初挽道:“果然是志同道合,刀先生和初的说法一样。” 刀鹤兮抬眼看过去,查德维克和初挽本就紧挨着的坐,现在查德维克又弯腰和初挽这么说话,从刀鹤兮的角度,视觉上会感觉他们几乎贴在一起说话。 他神情越发凉淡,道:“这瓷器是真是假,是乾隆还是民国仿,都是客观存在的,既然是客观存在的事实,那就不存在什么志同道合。” 初挽听这话,自然感觉到了他话里的疏离。 查德维克笑道:“请刀先生发表下高见,为什么这件瓷器是民国仿?” 刀鹤兮看向初挽:“你来讲吧。” 初挽:“你不是一眼看出来了吗?” 刀鹤兮:“我不想班门弄斧。” 伊萨贝拉笑道:“刀,你怎么这么谦虚?你的瓷器鉴定水平这么好,我还想听你讲讲呢!” 刀鹤兮略顿了顿,也就讲起来,他讲起乾隆瓷器的特点,讲起这瓷胎略薄,讲起这颜色略显轻浮等,这么分析一番,倒是头头是道。 威廉姆听着他的话,细细端详一番后,竟是哑口无言。 众人见此,纷纷赞同,看来这确实是民国仿了。 不过当着刀鹤兮的面,再没人提起那件什么偷窃案。 这时候,其它人也都拿出自己的艺术品,大家开始鉴赏其它物件,气氛重新恢复了正常,喝着咖啡,聊着天,闲散地品鉴着艺术品,偶尔也有人借着那艺术品大谈古代艺术和现代艺术发展等,甚至谈起来社会经济对艺术的促进作用。 查德维克非常绅士,对初挽颇为照顾,会主动问起初挽想吃点什么,会帮她沏咖啡,初挽也没拒绝,和查德维克相谈甚欢。 品鉴会告一段落,众人过去旁边的展览室欣赏藏品,查德维克带着初挽,看了几样瓷器和青铜器,问她意见。 初挽知道他想买,也就说出自己的建议,查德维克深以为然,表示感谢。 两个人这么说着话,查德维克遇到一个朋友,便和朋友说话,初挽则自己看旁边的字画。 她专心看着一幅西方油画时,一抬眸,便见有一道身影投射在那油画上,身影的主人就站在自己身后。 那人明显身形颀长,一头及肩长发。 初挽沉默地看着那身影片刻,才转过身,看向他:“你今天真是挺有意思。” 刀鹤兮垂眸看着那油画上色彩绚烂的涂料,淡声道:“我倒是觉得,你今天挺有意思。” 初挽听这话,好笑:“我得罪你了吗?” 刀鹤兮:“那就是我得罪你了?” 初挽:“你没有得罪我,你这不是还帮我解围了吗,帮我圆了那件瓷器。” 刀鹤兮:“我只是在说客观事实。” 初挽:“什么客观事实,你不过胡诌。” 刀鹤兮:“难道那不是民国仿?” 初挽:“是民国仿,不过你挑的那些毛病不对,你就是先有结论再挑毛病。” 刀鹤兮:“我能把人说服,那就是对的。” 初挽:“可万一那是正品呢?” 刀鹤兮:“你不是说了那是假的吗?” 初挽看着他的眼睛:“也许我是骗你的?” 刀鹤兮:“你不会在瓷器上骗人,既然你说了,那我就可以顺着你的话编。” 初挽:“好吧。” 刀鹤兮:“那你是怎么分辨出真假的?” 初挽笑了笑,之后才道:“这是我们家的绝世秘籍,绝不传外人,当然不能轻易告诉你。” 刀鹤兮眸光幽凉:“哦,那怎么你刚才和洛m.bGmbUILDinG.coM